萧琢弹了弹衣角问。
“你没听见吗?”
逢喜抓抓头。
萧琢恨不得向上天翻个白眼:“当然没听见,你的身体能有我的好用吗?”
虽然萧琢的话无端让她生气,但方才听到的话要紧,现在也不是吵嘴的时候:“刚才两个人谈话里,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子的腿,还有药,以及主子吩咐什么什么的之类的。”
逢喜眉头一拧:“我今天进宫,顺便看望了太子,他的腿还没好,按理说不应该啊,都已经半个多月了,怎会半点起色没有?
那两个人会不会和太子的腿有关,这么神神秘秘的,看起来就是不可告人的样子……”
萧琢抿了下唇,眉间难得闪过一丝焦虑,正值多事之秋,偏偏他和逢喜身体换了,其实就他个人而言,事情并不难办,但若是将她牵扯过来……
“这里看起来不适宜说话了,随我来。”
他拉了一下逢喜的衣角。
逢喜将要说的话先咽回去。
两个人站在春潮及海楼门前的时候,逢喜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嘴,见萧琢要进去,她一把将人拉住:“这个,要花好多钱的。”
她没有怀疑萧琢没钱的意思,只是疑惑他这种抠门精竟然舍得来这种地方。
春潮及海楼,是洛阳最大最贵的酒楼。
萧琢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突然仰起头,有些得意:“这是我的产业,来这里当然不用花钱。”
逢喜忽然想起来,那日在得意楼,老板说春潮及海楼东家是萧琢来着,不过因为很少人知道,所以得意楼的老板才无意间在萧琢头上动了土。
“啊,这?那你天天那么抠门做什么?这座酒楼每天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吧。”
逢喜难以理解。
“你管我呢?”
萧琢冲她呲了下牙。
逢喜跟在萧琢身后进去,管事对逢喜现在顶着的这张脸毕恭毕敬。
与其说是楼,不如说是一座大大的合院,四面包围起一座精致的仙山花园。
以紫水晶一样流淌的美酒为瀑布池塘,玉石堆山,仙雾缭绕。
对不起,她以为自己看了天香楼之后是土包子,没来过天香楼的萧琢也是土包子,其实土包子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萧琢带着她往院子最深处走,七折八拐后进了一间小屋。
他指着墙角,对逢喜说:“你扶好。”
逢喜乖乖照做,抱着个柱子不撒手。
萧琢不知在哪儿扳动了个什么东西。
只见眼前的光景骤然颠倒,她身体处于一种失重的状态,脑仁都要被倒出来了。
接着双脚落地,有了踏实感,她才睁眼,见萧琢正沿着房间点了一圈蜡烛,房间与她进来时候完全不一样,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