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萧琢的手,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腿的时候,雪白的肌肤衬着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掌,逢喜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好奇怪啊,明明是自己碰自己。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挺好看的,皮肤又白又滑,腿又细又直。
大腿根已经被磨破了,通红的渗着血丝,逢喜有点不忍直视,看着都觉得疼,难得萧琢竟然一声不吭。
萧琢用枕头捂着脸,擦破的皮肤接触到药的一瞬间,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粗砺的指尖划过皮肤,带起了一阵阵战栗,他反思自己的手真的这么粗吗?
逢喜咬了咬手指:“你能不能不用我的身体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萧琢当即一个暴怒:“你家上药的时候碰到伤口不会疼是怎么着?我哼都不能哼了?”
逢喜慢慢将药洒在伤口上抹匀,然后红着脸,把金疮药的瓶塞塞住,帮她把裤子拉上去:“你晚上睡觉别蹭到伤口了。”
两个人不过是上个药,都出了一身的汗。
赶紧换回来吧,这也太麻烦了。
萧琢刚想说话,还未待出声,房间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声音。
“开门!官差!”
两个人对视一眼,俱是不解,这深更半夜的小镇客栈是遭贼了不成?
逢喜将门打开,几个官兵闯进来。
萧琢用被子将自己盖了盖,毕竟他现在用着逢喜的身体,深更半夜穿得单薄,让人看去不太好。
其中一个官兵指着逢喜,上下打量道:“有人检举,说你诱拐良家女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你这张脸,就不像正经人!”
萧琢在床上把自己包成一个蚕,听他们说话,惊得嘴都合不拢。
逢喜好能耐,还能诱拐良家女子呢?
他不信。
不过他们凭什么说他的脸不正经?那么漂亮还不正经?
那些衙役又放低了一点声音问萧琢:“那位小娘子,你家在何方?我们把你送回你父母身边吧,跟着这种浪子,早晚没好果子吃。”
逢喜和萧琢这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拐骗良家妇女,是指逢喜拐骗了萧琢?
“啊哈?”
逢喜摸摸萧琢这张脸,“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起身去包袱那儿摸证明身份的令牌,还没来得及碰到包袱,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不许动!你要做什么?!”
“劝你老实一点!”
逢喜举着手辩解:“不是,我们是一起去凉水镇办案的,不信你们看我们包袱里的令牌!”
客栈的小子举着灯,在门外尖着嗓子喊:“官爷!就是他!我亲耳听到那娘子说他不负责任,是个负心汉,他他他……他还掐人家娘子,用人家的钱!你们得好好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