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侍女从外面跑进来,在逢喜耳边耳语了几句,她头都大了,只能让母亲先替她招待好宾客,自己匆忙往前厅赶去。
她那些堂哥为人又虎又莽,现在正在前厅给萧琢灌酒,听说萧琢的酒量不怎么好,现在已经有点喝高了。
这下聘的日子,可别弄出笑话来。
逢喜过去的时候,萧琢正将方才那一壶喝完,又添了的一壶。
他见逢喜过来,于是目光转向她。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的都是水汽,浓密的睫毛颤动间像是振翅欲飞的蝶,唇红艳艳的。
眼神透着半醉半醒的朦胧,带着一股勾人的醉态,尤其他现在衣冠楚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下巴以下只露出一截粉白的修长的脖颈,更让人想狠狠□□。
逢喜心里唾弃自己,好一个禽兽。
萧琢还算好的,只是看起来变得有些懵懵的,像个小傻子,她那些哥哥喝得不轻,有的已经开始载歌载舞,关键现在才晌午。
她唤了几个家丁,将这些喝醉了的酒鬼送去偏房休息,晚上还有一拨宴会呢,再喝下去后天也醒不来酒。
萧琢是真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直晃,他腰上系着的玉佩也跟着左右摇摆,他懵懂地伸出手,摁着玉佩,让它们别晃了。
延鹤年在席上也多喝了几杯,脸颊红红的,他叫住逢喜:“师妹,我有话……”
“逢喜!”
萧琢忽然喊她,打断了延鹤年的话。
逢喜的目光便从师兄身上,转移到萧琢身上。
萧琢眼睛眨了眨,慢慢地说:“你带我去吧,我不认识路。”
逢喜可心想去他娘的吧,他们两个身体互换那么久,这就跟他家差不多,他还不认识路?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于是回延鹤年了一句:“师兄等我回来,我再听你说,”
萧琢脸皱起,有点不高兴,逢喜连忙安抚他,带着他往偏房走。
路上遇见休息的差不多,正往前厅去的逢大人,萧琢忽然眼睛一亮,冲他大声喊了一句:“爹!”
逢喜慌乱地踮起脚,把他的嘴一把捂住,冲她爹尴尬一笑,暗地里在萧琢后腰掐了一把。
你这小潮霸,喝多了就乱叫,现在这是我爹不是你爹啊!!!
萧琢余光瞥见跟来的延鹤年落寞离去的身影,低着头唇角一勾。
逢大人脸都黑了,好在这段路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送果盘的小丫头在憋笑。
她们心想,其实越王这么看起来还挺好玩的嘿,这么早连爹都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