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太子被废后,太子位可是空缺了十几年,适龄的皇子那么多,却没有再立太子,这是其一;”
“其二,太子被废,被封陈留王,封地为江南赋税大省,虽然兵权几乎全无,但是却掌握着帝国三分之一的赋税。”
“这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北漠王明镇虎虎目一睁。
“爹的意思,废太子……”
“人心难测,我虽然和你哥支持废太子,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们军权在手,人人攀附;现在我们偏居一隅,无足轻重,唉……”
“无论谁被刺,北漠大军未必会乱,如果这时候新官上任,让那些下层旧部官复原职,再向大家都认为的凶手讨个说法,你觉得那些旧部会感激谁?”
“激怒北漠旧部,收买人心,借机削弱齐鲁亲王,一举多得!”
安宁公明靖宴喃喃道,重复着他父亲的话,陷入了沉思。
“所以皆有可能,唯一能排除的就是当今圣上。”
“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做……”
“那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秋冬试炼已经开始了,你还是把精力多放在保护那些孩子身上吧,可别再出什么事。”
“是!”
“思远坠河快五个月了吧,你二哥的祭日又快到了。”
“唉……我该怎么向你哥交代……”
想起明思远的遭遇一代枭雄北漠王明镇虎如同漏气了的皮球,没有一丁点的王者之气。
“再等一个月,还没音信,也给思远立一座衣冠冢吧,这就是命呐……”
北漠王明镇虎呆滞的瞅着窗外,自言自语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安宁侯明靖宴听。
“父亲,你说的什么?”
“没……没什么,再等等,你走吧。”
北漠王明镇虎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是,父王,孩儿告退。”
……
雾蒙山脉的第一场大雪覆盖了所有能看到的地方,河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明思远还在锲而不舍的凿着石壁,胜利就在眼前,金釭剑大部分已经露了出来。
“哈哈,总算要得到你了!”
近两个月的参悟让蔺峰受益匪浅,那些招数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但是还是有好多地方不是很明白,他准备回去问问郭大伯。
即便如此蔺峰的刀法小有所成,拿着朴刀将就的比划着,竖劈横砍虎虎生风,每一招都显示出不同寻常的威力,不容小觑!
明思远除了凿壁,也没耽误修炼,他学会的这套神秘剑法由于体质,年龄,力量等各种因素的影响,此时在他手里能挥出的威力不足其真实实力的三成。
如今那无名心诀让明思远的剑术又进一步,在源源不断耐力的支持下,可以与强敌缠斗寻找破绽。
“啧啧,都成雪人了!”
这天大雪,明思远还在为了他心爱的宝剑努力的凿着,蔺峰头乱蓬蓬的,被大雪覆盖成了雪人。
明思远也不担心,因为蔺峰修炼的心诀在丹田处不断的产生热量,根本就不怕这大雪。
突然,一道暴喝从明思远身后传来。
“下来和我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