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你悍马营还没有回来,是不是?”
“是!”
左贤王眼珠子乱转,想着说辞。
伊罕王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难怪一进门就现右贤王一点都不为敌袭这事急躁,反而对左贤王毫不客气。
“然后我豹千军那三十余人小分队返回途中遇到了伏击,是也不是?”
右贤王一字一顿的问道。
“是!”
“哦……不是!”
左贤王习惯性的承认了,随即现这是一个坑,赶紧否认。
“不是不是,是老子不知道。”
左贤王看着同样盯着他的伊罕王,越解释越着急,赶紧补救刚才说漏嘴的话。
“你凭啥说是悍马营伏击的他们呢,拿出证据来?”
回过劲来的左贤王不依不饶,非要右贤王拿出证据。
“我刚才说是你的悍马营袭击的么?你就这么急得对号入座!”
右贤王冷笑一声,这肥头大耳的左贤王养尊处优久了,就连脑子都退化了。
“你……你使诈!”
左贤王气急,一时语结,一张老脸被憋的通红,指着右贤王。
“证据?明小千夫长就是证据,他看见就是你们悍马营的人伏击的他们。”
右贤王看到死不认账的左贤王有些恼怒。
“明小千户还……活着,那就好。”
左贤王一惊,但是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不敢话多,思索了一会,接着说,
“那你喊他出来,我敢和他对质!”
左贤王脖子一横,就是不认账,因为登倍出前,他亲自授意登倍伏击的时候蒙脸更衣,所以左贤王还真不怕和明思远对质。
“不用喊他,就是你的千夫长登倍,他们袭击明小千夫长的时候,并没有伪装!”
右贤王察言观色,猜到了左贤王有恃无恐的原因,毫不客气的直戳左贤王心底。
“啊……这,整个盆地的人都知道明千户和我悍马营有过节,这万一趁机栽赃陷害,也说不准。”
左贤王词穷,开启了胡搅蛮缠的狡辩模式,心中暗骂登倍狂妄轻敌,没做伪装。
这时候一直看热闹的伊罕王开腔了,“左贤王,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刚才还要和明小千户对质,怎么真要对质了你却不相信了?”
通过这充满火药味的对质,以及左贤王说话吞吞吐吐、眼神漂浮不定,笑容显得很不自然,种种表现,让伊罕王笃定右贤王所说句句属实,而左贤王就是始作俑者。
“咱们如今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左贤王的心胸怎么如此狭窄,一定要对豹千军赶尽杀绝?”
伊罕王也稀罕明思远,自然对左贤王的种种表现表示不满。
“是我,是我怎么滴,不就是三十多个贱奴么,老子双倍赔,赔六十头牛,行不行?”
恼羞成怒的左贤王看到装不下去了,索性承认了,一副赖皮模样。
“老子就是看那娃儿不顺眼,都是你右贤王太过娇惯,让那个小屁孩骑在我头上,一而再,再而三折辱我。”
左贤王破罐子破摔之后,倒也不惧右贤王的眼神了。
嚯一下,左贤王站了起来,看看右贤王又看看伊罕王,一字一顿的说,“先有那小屁孩屠杀我部属十三人,你们作为同样的西撒克逊族,却不为我声张正义,反而姑息养奸,这是其一!”
“第二,之后此子当面折辱我两回,我不杀他,我咽不下那口气!”
左贤王咆哮着。
左贤王的话让右贤王安静了下来,他和伊罕王清楚,还有一条左贤王并没说,就是怕明思远长大后成右贤王的左臂右膀!
这对和右贤王部有着世仇的左贤王部来说,那还真不是一件好事,还不如把这个少年消灭的萌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