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英韶问:“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卧室床头灯还亮着,最低档的暖光晕的整个卧室十分温暖,詹青冷冷道:“我怕得病。”
彭英韶的目光沉下来,他喊道:“青青……”
詹青道:“你跟许翩翩的事我都知道,彭英韶。”
她看着彭英韶的眼睛问:“你还想享齐人之福吗?”
这是詹青重生后第一次如此直面自己的婚姻问题。
她没有挫败、没有怨恨,只带着一点点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彭英韶扶着她的肩头问:“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詹青奇怪的看着他反问:“我没给你吗?”
给了,还给了两次,是彭英韶没有珍惜。
彭英韶:“对不起。”
道歉十分麻利,下次一定再犯。
詹青实际上预想过很多次自己跟彭英韶摊牌的场面,一定要在一个正式一点但又不会闹大的场合,他们夫妻俩一定是斗了很久,精疲力尽、宛若仇人,在各自智囊团的簇拥下坐在谈判桌上谈好利益签字。
但预想跟现实永远都不搭边。
她能忍受彭英韶的轻忽、欺瞒,但却不想接受他对这段婚姻的任何挽留。
詹青:“你这句话我听了很多次了,彭英韶,你要是不这么纠缠我继续跟许翩翩过,我恶心是恶心,但还是能忍。”
屁,早就不耐烦了。
但她还是说:“你为什么又回来呢?”
彭英韶凑近她:“我想你了。”
詹青冷笑着推开他,“是现我找的私家侦探了吧?放心,除了拍到你们同进同出之外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彭英韶眼皮一跳:“不是因为这个,青青!”
“那是什么?”
詹青问:“你想我了?”
她笑道,“你都出轨这么多次了,还指望着我站在原地?”
彭英韶因为她话中模糊不清又未道明的含义心乱,他抱着詹青按到自己怀里,他说:“我不碰你,睡吧,睡吧,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谈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好。
詹青平静的闭上眼,第二天一早果然不见彭英韶的身影,她下楼的时候阿姨说:“彭总说今晚不回来吃饭。”
明明有手机却非要托阿姨转告。
但在没离婚之前詹青也不想节外生枝,她闻言嗯了一声沉默的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