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外面很冷,吴鹿洺心里想。
温斯沅的嘴巴凉得都快跟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棍一样了。
但他没有推拒这个吻,两只手自然地搭到了温斯沅的脖子上,缓慢回应。
他的回应让温斯沅的动作也逐渐变慢变轻。
交织间,温斯沅的嘴唇逐渐变得温热。
吴鹿洺逐渐找回以往跟温斯沅接吻的习惯,抬起一只手搭到了温斯沅脸侧,指腹轻轻捏着他的耳垂。
温斯沅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两分。
正动作要把人往屋里抱时,方才还没合上的门忽然又被从门外拉开。
敖越泽拎着一块板砖冲进来就用蹩脚的F国语言吼:“别轻举妄动,我们楼下都是熟人……”
话喊到一半,忽然止了声。
他举着块板砖,和正被温斯沅抱在怀里的吴鹿洺四目相对。
确定从吴鹿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被冒犯的意思,敖越泽慢慢放下板砖。
“额……我……那什么,刚下楼梯就看到有个陌生男人拉开了你家门,我还以为是入室抢劫。”
敖越泽默默将板砖塞到身后:“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就后退两步,退到门外,贴心地替两人带上了门。
然而就在门要被关上的一瞬,忽然又被推开。
敖越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向吴鹿洺求证:“这是你对象?”
吴鹿洺仰头看了温斯沅一眼。
室内有暖气。
温斯沅刚从天寒地冻走进温暖的环境,眼镜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雾。
他微低着脑袋,眼镜滑到鼻梁中段,一双漆黑的眼睛便没有任何阻隔地直勾勾看着吴鹿洺。
吴鹿洺收回视线,扭头冲敖越泽点头。
敖越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怵地朝温斯沅看去。
跟温斯沅对上视线的瞬间,敖越泽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andre教授的课堂上,还是第一排正中间刚好被老教授逮得死死的那种。
这扑面而来的严厉教授气息。
期末挂科少说要挂半个班的级别……
敖越泽甩甩脑袋,一秒钟不敢多待,连忙出声解释:“哥们,我忘记带我宿舍钥匙了,大佬好心收留我让我在客厅等舍友回来,你放心,我一直在客厅,他一直在卧室,我俩一句多的话都没说,就这样,拜。”
这一次“砰”
一声响,迅带上门。
见门合上,吴鹿洺收回视线,重看向温斯沅:“他说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听的吗?”
温斯沅没有马上说话,只是靠过去贴了贴他的脸。
这一贴,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点烧?”
吴鹿洺点头,也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有点。”
“药吃过吗?”
温斯沅抱着他往里走,“卧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