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下着,距离风启明观想断剑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现在已经深秋。
学堂的学生已经放了秋假,不过风启明还是每天都去学堂里,因为他要去吃饭。
十月五日中午吃完饭之后,风思仲说:“算算时间,剑宗的人应该快要来了。”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来。”
风思仲说:“现在整个青萍国只剩下一个剑宗了,而且剑宗的人不受待见,逢关必查,路上耽误了也很正常。”
风启明感慨道:“那独山剑宗曾经也是青萍国的超级宗门,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现在只有独山剑宗有完整的剑,想要学剑只能去那里,其他的地方是再也找不到完整的剑的,等吧,他们肯定会来的,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招收弟子了。”
风思仲经历了天罚,其中的内情他也了解一些,当年浩浩荡荡的灭剑运动,让青萍国的剑宗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独山剑宗苦苦支撑的结果并没有换来剑宗的复兴,反而是把剑宗的招牌砸了。
无涯镇并不大,有一条小溪在无涯镇外流过,风启明并不住在镇上,他住的地方距离无涯镇还有一段距离,那个地方曾经是风思仲闲居的地方,不过十三岁之后就他自己住了。
十月十三日,无涯镇来了一个陌生人,一身青衣,身后背了一把剑,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看到无涯镇入口处的石碑之
后终于露出他的牙齿,笑了出来:“这个地方真是让老子好找啊,师兄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认路,还非要让我来接人。”
这青衣男子便是独山剑宗的六长老诸心远,他的方向感很差,而且也有几百年没有出门了,现在却被他的大师兄,独山剑宗的掌门打发来无涯镇接人。
虽然走到了无涯镇的入口,但是他却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有一股气息从不远处散发出来,让他身后的剑不停颤动。
他巡着那方向寻去,最终找到了一座断桥,还有一个大坑。
“这小地方还有埋剑窟,看来是隐居着一个大人物啊,不过这埋剑的手法看起来怎么有些熟悉,难道是他?”
诸心远脸色忽变,他想起了那个人,青萍国最强的剑。
“就是你来接我吗?”
风启明看着背着剑的男子问。
诸心远随意看来他一眼,然后说:“就这天赋我应该是白来了,不过天罚之后能够观想出剑已经不错了。”
风启明问:“天罚是什么?”
“青萍国的天是谁?”
“自然是皇帝。”
“那不就是了,我是独山剑宗的诸心远,你未来的师长。”
风启明平静地问:“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跟你走?”
诸心远哈哈大笑,他突然觉得面前的少年有些意思了:“在青萍国只有一家剑宗,你似乎别无选择。”
“我还可以当个武夫,反正我修剑天赋不高。”
风启明看似随意道。
他是在试探诸心
远,试探他的底线。
诸心远笑容逐渐收敛,在青萍国武夫的地位其实比剑修还要高一些。
诸心远一字一字说:“你惹怒了我。”
风启明淡淡道:“那我们换个话题吧,加入独山剑宗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怎么,怕我们亏了你,做你的武夫去吧,我们独山剑宗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诸心远转身了就离开了。
一步一步,一共走了九步,然后突然回了头:“小子,你赢了,你想要什么好处?”
诸心远这一趟必须要把他带回去,出发前他答应了掌门。
“我没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