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露出一副难色,“哎,说起来也怪我,平时对她太娇惯了,她听说老夫人只带你去花宴不带她去,总觉得是自己不好,昨日就病了。”
“病了?那我更得要去看看了。”
庄氏连忙拉住她,“她啊,这是心病,就是觉得自己比不上你。”
秦书宜一副担心的模样,“三妹妹怎么会比不上我呢?论样貌、才情都是极好的。不如我去同祖母说说?看能不能一起去花宴?都是姐妹,自然是要互相帮衬的。”
庄氏一听,略感意外,但随即就笑起来,“如此,那我就替亭儿谢过你这个姐姐了。”
顺水人情而已,能不能去怕还真是不好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秦书宜才回了园子。
翌日,她去同秦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就将此事同她提了一嘴。
秦老太太一听,当场就直接给拒绝了,“这皇后的花宴也是随便谁都能去的?都是世家闺秀,哪一个没点出身?三姑娘去这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秦家不识分寸吗?”
秦书宜点点头,极其认真地道,“祖母教训得是,是孙女考虑不周了。”
秦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是庄氏去找你说的吧?罢了,以后做事之前要多思多想,平日教你的话都听到哪儿去了?”
“孙女回去定多读读书。”
秦老太太见她还算温顺,才缓了缓情绪,“女子家家,读那么多书也是无用,这打头要做的就是伺候好夫君家婆,相夫教子才是。”
秦书宜仍旧点头,“嗯,孙女记下了。”
秦老太太这一开起了头,便又说教了许多,直到大半个上午都过去了才让她回来。
等回了青蒲园,秦书宜往藤椅上一趟,长长地舒了口气,“听了一早上的训话,累死了。”
春竹进到屋子来,“那姑娘歇歇,我去给你端碗银耳莲子汤来。”
“多加糖饴。”
秦书宜翻了个身道。
春竹笑笑,“知道了,多糖饴,少莲子。”
也不知姑娘最近怎么了,倒是怕苦得很。
想起早上秦老太太说的话,秦书宜不以为然,女子家家,才要多读书呢,不然怎么立足,这娘家都靠不住,夫君就更靠不住了。
上一世,她嫁的还是皇家呢,最后又落了个什么结果呢。
她摇摇头,随意拿了本书看起来。
等喝了银耳莲子汤,她才让春竹去了一趟碧春园,将今日早上祖母拒绝的话带给庄氏。
如她所料,庄氏那边反应很平静。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眼见着就到了花宴前一日。
这天,她刚用过早膳,夏枝就来了园子,说是秦舟今日回府,庄氏特意请她晚上一起去碧春园吃饭。
秦书宜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等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