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回挑眉:“有多奇怪?比邪煞长得还丑吗?”
“我模糊看到一个很长的脖子,没有头,身体像马,但是皮毛上的花纹又类似虎,背上似乎还有一对羽翼,”
张湛然微微皱眉,回忆着那个画面。
“哈?”
康回纳闷,他斩过不少邪煞,但却没见过这么邪的东西。
“就算是邪煞,他们所有畸变的样貌都已经涵盖在了古籍里,都有据可查,但是这种……形貌的生灵闻所未闻,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张湛然按了按额角。就算是仙圣,遇到未知的东西也会头疼。
“你知道国师进落迦国的目的是什么吗?”
康回换了个话题。
“不是以生灵活祭求雨吗?”
“那只是他用来骗凡人的鬼话而已。那个祸国殃民的玩意儿说,他要把那一整个军队都带进落迦国献祭。”
张湛然震惊之余,又觉得意料之中,这确实是邪道能干出来的事。
“献祭给谁?”
康回摇头:“审讯的方法我都用遍了,那小子怎么都不肯说。毕竟还要留着他的命带路,只能这样了。”
*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行殿那里的时候,桑悦在库尔班的字灵掩护下,避开万工轿前面看守的修士,悄悄钻进轿子里。
轿子里面同样是个宽阔的须弥空间,但是光线很暗,四面都是铜墙铁壁。只有最里面的墙壁下点了一盏青铜灯。
在灯光照耀下,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人形,他被锁链紧紧地缠绕锁住,四肢还被长刀钉在墙壁上,伤口的血都结痂了。
当桑悦缓步靠近的时候,国师掀起眼皮看向她,满是血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桑悦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观察着他,看见他干裂起皮的嘴唇,想了想,抬手在掌心凝聚了一团水珠,送到他嘴边。
国师瞥了她一眼,慢慢地低头去够水。桑悦把手伸到离他足够近的位置,让他喝水。
国师喝了两口水后,看着桑悦扯开嘴角笑了:“筑基期的小丫头,你是自己偷偷溜进来的吧?”
桑悦不答反问:“白天你动的那个法器,叫做‘暴雨梨花’对吧?是你亲手炼造的?”
“不错,怎么,感兴吗?想学?”
“嗯,是有点意思,”
桑悦也对他一笑,“里面有的材料还不错,你打劫了不少修士吧?”
国师呵地笑了一声:“小丫头,你的时间不多,别拐弯抹角地套话了,想问什么直说吧。”
桑悦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宋烟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