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日,林时安才看到金蝉的信。
恰在此时,骁林卫也前来禀报死婴的案子。
林时安神色一凛,问道:“没找到人?”
“是!”
手下干脆利落地回答。
西黎特使进京在即,在这节骨眼上,莫说几个杂耍的,便是几只老鼠,也得掘地三尺把他们翻出来。
林时安略作思忖,看向陶飞:“你把手头的事暂且放一放,都交给崔猛,你全力盯着这事。”
“是。”
陶飞领命。
林时安摩挲着手中的信,原本焦虑的神情渐渐舒缓。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吩咐道:“帮我送封信。拿笔来!”
陶飞见状,忍不住呵呵直笑:“大人,您要是想县主了,何不过去看看?坐在这里睹信思人,又有什么用?”
林时安笑骂道:“终有一日,你会坏在这张嘴上。”
林时安下笔写信,信中不见一丝想念之语,句句皆是对金蝉的嘱咐。
不可轻信他人;
不可孤身犯险;
出门务必带着侍从,倘若遇到可疑之人,切不可与之纠缠。
如今西黎特使即将入京,局势复杂多变,切不可因一时好奇而置身险境。
另一边,金蝉看着林时安的信,轻轻一笑:“他以为我是好奇吗?哪有那么多好奇心。”
只是事情既然撞到她手上,她总不能当做没看见,真要是那样,她与郑文轩之流又有何区别。
……
“县主。”
灵悦去了好几日,终于匆匆赶回。
“事情查得怎么样?”
金蝉赶忙问道。
“那大耕叔,倒真没诓人。杨村周家,还有山南村的李家,确实都出事了。”
这两家妇人的情况与刘嫂子极为相似。
都是临近产期,孩子却一直未降生,找稳婆一看,才现孩子在腹中已然没了气息。
好在她们的情况不算太糟,产婆开了几味强劲的药,孩子便出来了。
灵悦说到此处,不禁吞了吞口水,顿了顿。
金蝉见她如此,赶忙倒了杯水递过去。
灵悦吓了一跳,连声道:“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快说。”
金蝉催促道。
灵悦接过水杯,咕噜一阵猛灌,这才继续说道:“奴婢扮成那两家妇人的远房亲戚,说是来寻亲,刚一进村,就现村人神色各异,话里话外都在劝奴婢别去寻人了。”
“那两家人住得偏僻,但也并非与世隔绝。他们家中着火的时候,村人起初是想去救人的。”
“可是,大半夜的,莫名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听得人心胆俱颤。那火也烧得怪异,烧着烧着竟冒出紫光。”
灵悦越说越觉得邪乎。
“好几个人都声称自己亲眼看到了鬼婴儿,有的说在半空火光中攀爬,有的说坐在半空啼哭,还有的说躺在那儿全身是血。”
“怎么,连你也信了?”
金蝉挑眉问道。
“奴婢自然是不信的。”
“确实越说越离谱了,不过是一团火,怎么能看出全身是血。”
金蝉不解道。
“谁说不是呢。”
灵悦松了口气,她虽不信这些鬼怪之说,但也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明言呢?他怎么说?”
金蝉又问。
“明言哥说,若这事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就不会只有这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