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郅领着助手灵活地紧贴战车侧面跑动着,举着喷枪始终不离战车三四米左右。显然操作不是太熟练,弄了半天还没有喷出火来,众人一阵焦急。
这时两辆战车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危险,两辆战车相对不动了,互相监视着对方的周围开枪为对方提供保护。但却让大郅闪在一辆豆战车的后面从容操作,喷枪终于喷出火来,足有5秒的喷射,战车后部顿时成了火球。这辆豆战车里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接着调过头来快冲向小河,但刚冲到河边芦苇丛中便陷住了,接着油箱爆炸了,河水掀起了四散的水柱。
最后这一辆豆战车似乎绝望了,僵硬地左右转了一圈后身形一转,沿着河横向里快开去。
聂排长和彭雪飞的重机枪紧紧盯住了逃跑的豆战车,狡猾的豆战车扭动着之字形逃跑,而且距离太远打了半天没有效果。转眼它已跑出五百多米然后转向来路逃去。
就在占彪们从掩体中搬出重机枪时,众人一阵惊呼,是那辆刚才被打得不动的战车突然动起来,扭着身子倒退着冲上了公路,也向来路逃走。
看着两辆落荒而逃的豆战车和冒着黑烟瘫在河边的两辆废战车,重机枪阵地上2o多条汉子欢呼起来,河那边新四军的百多名战士在彭雪飞的带领下也嗷嗷叫着跑过桥来。
聂排长胳膊一横,拦住了瘸子班八人,原地不动持枪警惕地监视着战场。聂排长拐着腿站到一挂马车上,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将镜筒抽长向四下望着。这绝不是自己这个班腿脚不便而是军事常识,要时刻保持着战场上的警惕和冷静。
水渠前,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占彪和彭雪飞拎着手枪一步步走近陷阱。
三德和成义抢先冲了过去,大家也随着围向了陷阱。
二柱子瓮声瓮气地说:“打这么半天怎么没有鬼子爬出来呢?”
三德一探头哈哈大笑着把手枪收了起来,成义一探头也哑然失笑。
大家跟着探头一看明白了,原来战车都是侧翻在陷阱中,炮舱盖贴在洞壁上根本打不开。履带徒劳地转动着,炮塔上的炮筒也在徒劳地转动想把三吨重的车体别过来。
大郅挤过来,对准陷阱里的战车喷出几秒火焰,里面的日兵嚎叫哭喊着。
一些新四军战士向大郅竖着大拇指。
大郅红着脸说:“我这是将功补过,刚才没有很好地完成诱敌任务,搭上了两个区小队的兄弟。”
大郅在准备向第二个陷阱的战车喷火时,被旁边的占彪拉住了:“这辆战车是122号,给他个全尸吧。”
占彪脑海里浮现那个长细眼睛的日本兵帮着安装车轮的情景。
聂排长的喊声传来:“正前方有不少于两个中队的日军赶过来了,还有两辆豆战车开路。逃跑的两辆豆战车也和他们会合了。”
占彪抬头看看远处掀起的烟尘,向大家高声说:“我们都听说过,日本鬼子在南京保卫战时活埋了很多国军将士,对这只癞蛤蟆该怎么办,大家明白了吗?”
陷阱旁的战士们静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群情激奋:“埋了它!让它追杀我们老百姓!埋了它!报仇!让鬼子的破坦克在地里下崽吧!”
三德听到战车里日兵绝望的哭喊声则骂着:“晚了,小鬼子们。你们在中国耀武扬威杀我们中国人时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众战士们又是一阵挥锹如雨,分成两队把两个陷阱迅埋上。彭雪飞在旁也没有拦阻,今天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和虐待俘虏无关。
单队长迎来拉着两名牺牲队员的马车,安排在旁边安葬。单队员念叨着有鬼子的战车给你们陪葬你们安息吧。
一阵子人海战术后,两个陷阱转眼又成了平地。成义又催着大伙儿将剩下的余土把水渠豁口填修成正常的水渠。
这时又传来聂排长的喊声:“这边也有日军包抄过来了,是一个中队的骑兵。兜大圈子呢,怕我们从两头跑了。”
但是大家都没有慌乱,因为大家都看到隋涛带着船划过来了,而且是十多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