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玺急匆匆推门进来,咳嗽了两声说:“报告桂书记、单队长,我们在打扫战场时,在公路旁的沟壕里现一位国军上尉,他说他是第三战区特派员。”
接着隋涛也挤进门来:“报告谭营长,山上占彪下来了。”
屋里几人刷地站了起来。
袁家大院大门的台阶上谭营长一行迎了出来。只见四名新四军战士抬着一扇门板,上面躺着兰天野,军装已经脏兮兮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
谭营长先走向伤者,兰天野欠身坐了起来,谭营长忙过去扶着:“哦,是兰特派员。别动别动。伤着哪儿了?”
兰天野虚弱地说:“刚检查了下,没大事,是被炮弹掀起的土埋了一阵儿,胸有点闷。”
彭雪飞上前道:“还要感谢兰特派员指挥的忠义救国军为我们示警,给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兰天野不无气愤地说:“别提了,被我就地枪决了一个抗拒军令的排长才挡了一阵儿鬼子,也没起什么大作用。”
谭营长拍拍兰天野的肩说:“哦,无大碍就好,好好养段儿日子,快进屋洗一洗。”
这时占彪和袁伯走了过来,占彪和袁伯正站在院门口,身后是雄纠纠挎着两支快慢机的强子,慢慢开着那辆显得很沉重的摩托车。
谭营长大步迎向了占彪和强子,占彪向迎上来的谭营长们敬了个礼。
谭营长一步上前把占彪拥抱住:“兄弟,你打得太漂亮了!快给我们说说,你用的啥战术?怎么做到的把松山轰出来两次?”
占彪挣脱开拥抱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只是先下手打他们的重机枪和步兵炮了,没让他们展开火力。对了,单队长,为了再次感谢游击队和新四军对我们的关照,我们给游击队的队员们送来3o把手枪,打游击能方便些。”
说完他向强子一瞅,强子抬手把摩托车挎斗上盖着的军毯掀开,挎斗里满满一下子带着皮带和枪套的手枪,枪堆下面还露出一堆手枪弹夹和两个手枪实弹箱。
单队长和桂书记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走过来各握占彪的一只手,桂书记点点头说:“我还是那句话,国人要都这样,中国就有救了!”
单队长用力摇晃了下占彪的手抿下嘴角道:“啥也不说了兄弟,我们以后都好好玩鬼子吧。”
单队长手下的人欣喜若狂地把手枪和子弹从摩托车上搬了下来。
兰天野在旁看着占彪,眼神格外关注。
这时彭雪飞突然想起,拉了下占彪:“占班长,这位是国军第三战区特派员兰天野上尉。兰特派员,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抗日机枪班班长占彪。”
占彪上前向兰天野敬了个礼:“我们见过,川军上士占彪,感激你在村西阻击了日军车队。
兰天野这回坐了起来:“刚才听说了,你把松山和他的军官队都打跑了,好样的。赶快归建吧,第三战区忠义救国军就需要你这样真正抗日的好汉。你们连长呢?”
占彪一个立正:“报告特派员,我班还在执行高连长布置的军务,等执行完军务再说。不过你要是回防区,我可以把这辆摩托送给你用。”
谭营长忙上前打岔:“你们这伙兄弟真适合打游击,刚才在山脚时我就注意找这辆摩托车和那辆飞车,居然踪影全无,你们把这么大家伙藏哪儿了呢?”
强子憨笑了下,看看占彪说道:“其实很简单啊,我们家乡冬天放红苕的地窖为了用车拉运方便是沿地面斜着挖进去的,我们只是把那个地窖搬到这儿变成汽车库用了。我们都挖好四个库眼了,本来今天想再缴获几辆卡车没来得及。”
谭营长这时看看身前的占彪和彭雪飞、兰天野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一笑:“说起来,今天就你们三人出了风头。兰特派员就地执行军法率队拦截日军车队;占班长单打独斗鬼子重机枪和步兵炮;彭排长二打松山一个弹匣扫七鬼!”
大家说着话,走进院里。兰天野也被人抬进院里。
袁家大厅门外,赵本堂和两名新四军战士扶着兰天野,兰天野坐在门前开始缓缓地擦脸,并整理着军服,肩章上的星星擦得格外仔细。但他努力听着屋里的谈话。
袁家大厅内谭营长向占彪竖了下大拇指说:“既然兄弟这样深明大义,我当兄长的也愿意和你敞着怀交往。我明说吧,你那些重机枪可不可以支援我们两挺?”
屋里的新四军干部一听都渴望地看着占彪。
占彪马上点头道:“这个我们准备了,是想给你们三挺重机枪,三个连各一挺,另外一个排配一挺歪把子,看看还差多少。这样就不用把彭排长的战利品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