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杰的墓后,在占东东和郅县长不断请求下,占彪领着大家向山脚下的洞口找去。
路上,大郅轻轻在占彪耳边说:“彪哥,当年在长杰牺牲那天晚上我犯了一个错误呢。这些年一直想和你检讨呢。”
小玉忙用手指触着大郅:“你还有脸说,儿子孙子都在这儿你敢说!”
占彪呵了一下转头对大郅说:“你这战火留情的检讨太晚了吧。不过你们一定没想到,我早就知道了,不然能那么痛快地给你们举办婚礼吗?!”
说着占彪看似有意无意地望了一下山脚洞口的方向。
小玉和大郅相视着,老脸又都是通红,小玉追着走开的占彪打着:“你说,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占东东在前面回头说:“小玉奶奶,那还用问吗?你们之间不管是什么事,一定是我宝奶奶说的呗。”
樱子似懂非懂地跟着,而郅彪和郅县长也似乎感觉到这有关他们身世的“见不得人”
的秘密,早就顾左右而言他去了。】
县城日军战地医院,灯光下正在包扎伤口的松山和吉野抬起头来,隐约传来集团重机枪的声音,在旁服侍的藤田和间濑竖着耳朵。
待重机枪的声音停歇,松山恨道:“就是他们!抗日机枪班!这回我终于找到他们了,看他们还能蹦跶几天。”
间濑分析着:“现在我们没有在外的部队了,他们弄这么大动静是不是在搞什么祭祀仪式呢?看来他们的损失也很大的。”
松山应道:“他们的损失只能比我们大,不能比我们少。”
吉野沮丧地:“从满洲打到华北,我吉野次郎第一次吃这么大亏。我的两个中队被重创,机枪中队和炮兵小队主力尽殒,装备还没带回来。”
说罢抬头一拍床,自己惨叫了一声吸着气。两名戴着口罩的军医习以为常地操作着。
藤田在旁安慰着:“还好二位长官都是枪弹擦伤,皮肉伤会很快恢复的。”
松山歪头看向肩膀:“还好我不像你们年轻人,留下疤痕也无所谓了。”
间濑忙提醒说:“松山老师,这县城有家济生堂,或许用用他们的中药能好得快些?”
松山点头道:“对,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厉害,他们的生肌散、生肌膏和云南白药很有名,明天去弄点。”
间濑马上答应:“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我认识济生堂的妙手小观音庄小蝶。”
吉野在旁道:“我明天一早得杀回去,让那么多皇军勇士横尸山下真是对不起他们。”
松山咬牙道:“这个机枪班是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尽早拔掉以绝后患。我已经向军部请示,将路过县城参加武汉攻略战的第八战车联队的一个战车中队留下一周,共有12辆九四式战车,我们争取五天收缴两个机枪中队和炮兵小队的装备。”
夜色里靠山镇村口,强子在喊着:“有多少挂马车了?”
二民回答着:“12挂马车了。”
占彪对身边的小峰和成义说:“够了,这么个马车队足以迷惑松山我们撤走了。”
月光下一片星芒,村口一阵忙碌。
马车旁有彭雪飞的飞兵排和迟玺几名区小队队员。三德和二柱子在往车上装着东西。
离马车队稍远处站着一批送行的人。
谭营长对桂书记说:“这小子太出乎我意料了,到底没有暴露他的藏身之地。呵,说他什么好呢?真是狡猾。”
桂书记回道:“还别说,占班长这步棋是妙棋,他亲自领着和抗日班人数相符的一个排带上一批轻重机枪公开撤走,这样既麻痹了日军,又掩护了他们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