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去过大凉山?”
沈太后追问。
“这次入蜀,幸得云希道长相救,我才有命回长安。她为我诊脉时,便现我身上的毒。我问过她,她解不了。”
“她既能看出此毒,想必医术是高明的。她亲口告诉你,这毒解不了吗?”
沈太后不愿放弃。
柳晏儿想起那日问云希时的场景,“她虽然没有这么说,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既然她没有亲口说解不了此毒,你又怎能断定她是这个意思?天资好的人日日都在进步,那日解不了说不准今日就能了。”
沈太后对跪着的人说,“去把这位云希姑娘给朕请来,朕要亲自问她。”
柳晏儿没能拦住太后的诏令,那人已领命而去。她上次不辞而别,实在不好意思再求人家帮忙。
沈太后看出柳晏儿神色不对,质问她:“你跟这个云希,有什么故事不成?”
“哪儿有什么故事!”
柳晏儿急忙辩解道,“只是蜀州到长安路途遥远,她既然不能为我解毒,何必劳烦人家亲跑一趟?修行之人最不喜欢入朝堂的。”
“哦,是吗?”
沈太后虽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解释,但她更在意柳晏儿的身体,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亲自问问。
沈长翎带着孩子来给太后请安,见柳晏儿也在,笑着打说:“我来的突然,没有打扰姑母吧?”
沈太后见着粉团似的孩子就欢喜,笑着接过孩子说:“让祖母抱抱,看看是不是重了?”
小皇子张着胳膊“啊啊”
乱叫,一点儿也不认生。
柳晏儿拉着小皇子的手,随口说了句,“太后很喜欢小孩子啊!”
“软软的小团子,很招人喜欢呢!柳爱卿什么时候生一个,我定然也欢喜。”
沈太后只是打,没想到柳晏儿的脸还红了。
沈长翎不好意思的看自己脚尖,换了个正常的表情才抬起头。
当晚,柳晏儿便用实际行动践行了太后的胡话。
“臣虽不能让太后生子,走走过程也好。”
沈太后软绵绵的推开她,说:“我不过是过过嘴瘾,谁让你总是仗着是个练家子就欺负我?”
“欺负?是我不够卖力吗?”
柳晏儿笑了笑,手指不安分的捏着太后的腰,“太后不必在外人面前刻意强调什么,没人会相信臣敢冒犯太后的。”
沈太后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十分得意。她躺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认为她躺在哪儿。她和柳晏儿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总得顾及一下“皇家颜面”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