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澹台晏河就离开了。
姜翘站在屋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动容。
毕竟是沈太后的儿子,不管他要对哪些孩子的家庭下手,也不管他到底为何对她如此宽容,但她还是更愿意相信,他是可以讲道理的君主。
唯一让姜翘不理解的,就是沈太后明明曾经也在朝中,大权在手,说一不二,为何没有让长女继承皇位,而是在医疗条件这么差的古代冒着风险又生了个儿子?
作为既得利益者,如今的皇帝对待姐姐和母亲的态度又是如何?
姜翘没法儿细想,只能在信任澹台晏河不会特意坑害她一个普通人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持对他的防备。
“姜主膳,您快来看!”
忽闻陈雪花的呼喊声,姜翘急忙跑了过去。
院落外有一队内侍列队走来,为的一人端着圣旨,后面有几人一同抬着什么东西,用红布盖着,看不真切。
众庖厨聚集起来后,带队的给使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为使庖厨高效工作,而今应将庖屋安置于左春内坊。故,原庖屋与相邻院落打通,一并设立为典膳内局,另留空屋,便于朝食庖厨提前入宫暂住。钦——此——”
姜翘作为代表接了旨,随后就见内侍熟练地架设梯子,将院落外的小牌匾摘了下来,再把他们抬来的大牌匾挂上去。
“姜主膳,这匾额乃是太子殿下题字,不如就由您来揭晓罢!”
方才宣旨的给使说道。
姜翘没跟他们客气,上前去抓住红绸,用力一拽,就见那统一制式的漂亮匾额上,写着“典膳内局”
四个大字。
澹台勉闻的字他熟悉,往常都写得不大上心,但这匾额上的字,却是每一都彰显着功力,豪放而不出格,端正而有力量。
跟众内侍又说了半天场面话,庖厨才各忙各的去,而相邻的空院子,也自有宫人去打扫。
因此,翌日姜翘再来时,旁边的院子也打扫干净了,只是还没添置物件。
庖厨们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一上午都在来来回回地折腾,为他们的院子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累得我要死过去了,”
宋如羡搬完最后一箱餐盘,坐在檐下吹风休息,“嗓子好干。”
陈雪花嘀咕:“可别‘死’啊‘活’啊的,让天神听见了不好。”
宋如羡正色:“不要迷信!”
姜翘听了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