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送给他的见面礼。
闵盛向右跨了一步,挡住了克里斯曼明目张胆的视线,克里斯曼瞬间睁大了眼,刚要开骂,机械医生手下一用力,他瞬间疼的低下了头。
勾八!闵盛和这群破机械人是一伙儿的!
不想在蔺言面前丢脸,克里斯曼咬紧了牙关,硬生生把痛呼声咽了回去。
好样的克里斯曼,你就是忍痛的神!
一边给自己加油麻痹痛觉神经,一边试图扭动脖子越过闵盛的阻挡,克里斯曼觉得自己再努力一点杀了兄长都行了。
怪不得媒体说从桑德拉出狱之后罪犯变得更强了。
唯一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太过多余的是伊索。
大家好像都很忙,只有他在玩终端给杰森进行文字直播是不是不太好?
蔺言也觉得自己这个姿势不太好。
手好酸,可恶,我在军训吗?
【夏娃:要不你放下来?】
【蔺言:我在等他给我台阶。】
有的时候蔺言真希望自己能拥有和牧闻一样刀枪不入的脸皮,那样他就可以自己给自己造台阶。
【夏娃:支持你用牧闻的脸皮造台阶。】
有点不礼貌了。
褚沙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面无表情的问:“蓝眼睛,你敢开枪吗?”
我敢吗?
那肯定敢啊。
“我敢不敢不重要,”
小拇指已经开始抖了,蔺言说话的声音却不抖:“重要的是,有必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开枪。”
“褚沙,你还有一年就可以出狱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弯下腰,冰冷的枪口和褚沙的额头相碰,蔺言眉眼弯弯:“不要给我找麻烦,好吗?”
崔堂就是个大麻烦。
褚沙的病床靠着床,月光入侵的时候,蔺言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金棕并不完全服帖,总有些许碎想要从帽檐下逃出来,月光从他的丝一直吻到下颔,水一般漾开。
颀长的颈被浮白色的光晕涂抹,垂下的睫毛在眼尾积聚成一片淡淡的阴影,若是不笑,便郁气横生。
褚沙见过很多普世意义上足以被夸赞容貌的人,蔺言比他们多了一股柔软的错觉。
就像奶酪一样,不用摸,大脑就自动补充了触感,欺骗你它是多么入口即化,至于它究竟怎么样,那就要亲自尝一口才知道。
是云朵吗?
是石头吗?
一口咬出血的是石头,咬一口无伤大雅,多咬几口就没了支撑,从高空坠落摔的骨肉粉碎是云朵。
崔堂运气好,第一口就受了痛,用血换了教训。
克里斯曼运气不太好,咬一口磕掉了一颗牙,仗着牙多还想再咬一口。
褚沙,他从来没有好运过。
放下手,酸的手臂得到了解脱,蔺言舒服的眯起眼,坐到褚沙床边替他拉了拉被子:“我要是真的开枪的话,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