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州胸膛起伏,像将要喷发,等贺笙被他塞进后座,仰起头,他脸色又冷的,犹如车外数九寒天。
“为什么不穿羽绒服?”
车内温度高,一冷一热,贺笙打个喷嚏,“车上有暖气,公司有地暖,用不啊——”
她猝不及防又打一个喷嚏,零星喷嚏末正对靳闻州一脸。
贺笙条件反射屏住呼吸,全身僵硬,望着他瞳孔紧缩。
靳闻州胸膛一阵躁动,俯低头,低声唤她,“贺笙。”
贺笙见他不像恼怒,缓了神,“嗯。”
她声音不是软糯的那种音色,这一声模糊在喉咙里,软得温柔。
靳闻州喉结滚动,盯她半晌,又唤她,嗓音不再沉冷,略沙哑含浑,“贺笙。”
贺笙已经缓过劲儿,不耐应他,撇过头。
靳闻州静默几息,突然扣住她后脑勺吻她。
出乎意料,吻得不凶狠,唇舌没了攻城略地的野蛮,倒像战后重建的细致抚慰。
察觉她缺氧就松开,吻她眼皮,鼻尖,耳垂,颈部动脉血管,细细轻啄,几乎有了缠绵的意味。
贺笙摸不准他的心思,痒得发抖也没有闪躲。
脑子翻来覆去思索,昨天在车上闹得那样难看,跟刘家的相亲也被靳母推了。
虽然不明白靳母为什么推掉,但靳闻州绝不是轻易放弃的男人,那他这会儿态度就显得格外诡异了。
“送你的包不喜欢?”
他唇挨在她面颊,又吻她鼻尖小痣。
贺笙却绷紧,正头戏来了,她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喜欢,就是太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