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莫要做违例之事!”
唐正见裴池为了这粮食几乎要疯,便说道:“裴君、唐君,不如听我说两句?”
“讲!”
裴池瞥了眼唐正,见其是卢植所派,且颇受重视,语气稍和。
“渔阳营中情形我也算清楚,我们需要粮,而唐君有,也只有唐君有!”
唐智面带苦色:“可我……”
唐正抬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道:“我名唐正,与唐君也算本家,也不愿唐君遭卢公军法从事。
“唐君此粮可是运往桑乾附近、治水南岸?”
唐智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正,道:“你怎么知道?”
唐正笑道:“我还知道,若唐君还按如此度前行必然失期。”
他看着唐智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轻笑一声道:“看来我猜对了。”
唐智丧气地点点头:“唉……这三日大雪,路程几乎停滞,又有偶鲜卑游骑骚扰,根本快不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既如此,我有一策,唐君听否?”
唐智闻言一愣,连忙朝唐正拜下:“还请先生教我!”
“不必行此大礼!”
“依唐君脚程,当你到治水南岸时,只怕会失期两天,那时无论粮草是否足数你也难逃军法。
“所以粮草数量问题其实与你的性命关联不大。到时,伱可以解释说遭鲜卑拦截丢了几百石,路上车辆损坏又只得丢弃,还有裴校尉作保。粮食数量是可以解释得清的,少了些粮食你还走得快些!关键是……时间!”
唐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裴池也趁热打铁,道:“我可为粮食数量作保。我已无粮,县寺已陷,只能在你这里取粮。此虽违例但却合理。中郎将不会怪罪的!”
“有些道理。裴君要多少粮食?莫要说万石,五千石之类的了。”
裴池闻言一喜,看向唐正的眼中多了些欣赏。因为他若强抢,日后少不了军法从事。如今在唐正的劝解之下唐智自愿给的话就好说多了。
“一千石吧!我营有千余人,一千石就足够我营半月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