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兮唱完歌回来,看见盛子楮在那喝闷酒,想起那晚他的诉苦,一时间不忍心就坐了过去,陪着他把酒言欢,但严兮不太会安慰人,举着杯说“都在酒里了”
。
孟绥而提醒道:“你别把自己喝醉了。”
“诶,对了,”
阿肯问道:“你们俩是读什么专业的?”
“你猜。”
严兮忽然坐得端正,“你看我这气质,应该读什么专业?”
阿肯手指蹭着下巴咂摸着说:“你这气质,读什么专业我看不出来,但你的言谈举止让我觉得,你大有可能读的是戏剧表演。”
“你的意思是我是戏精么?”
严兮似乎很有自知之明。
“不,我觉得你身上充满了戏剧性。”
“那不还是戏精么?”
阿肯只有干干地笑,在那眼神威胁之下,赶紧转移目标,“我觉得梦梦也很适合读戏剧表演。”
孟绥而“嗯?”
了一声,“为什么?”
阿肯说:“就是一种感觉,特别的……特别的……梦幻,你看你叫梦梦,人如其名。”
严兮噗嗤一声笑:“什么梦梦?人家叫孟绥而,孟子的孟啊大哥!”
阿肯骚骚头皮,“是这个字啊……”
孟绥而听得自己都有些汗颜:“不好意思,一直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
阿肯忽然脸皮一红,壮汉羞涩,“没关系……”
严兮眯眼一看,这小子春心荡漾,很危险啊,她转头看了一眼末端的简斯丞,现他抿着薄唇没有什么反应,她不由得纳罕,她还以为他对孟孟有点什么意思呢。
忽然远处一阵骚动打断了这里的对话,几个人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男人被关在女人堆里,那男人脸上带着笑,有一股俊雅而风流的气质。
过了一会儿,他只身朝着简斯丞这一桌走来。
“这么巧?”
男人一来,手臂就搭上了简斯丞的肩膀。
“你来干什么?!”
原本一直喝闷酒不出声的盛子楮忽然站了起来,脸色不那么好看,把旁边的严兮吓了一大跳。
男人看他一眼,没理会,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到简斯丞旁边的孟绥而身上,“你们车队什么时候有了女成员?”
他冲着孟绥而笑一笑,伸出手道:“初次见面,我叫贺乾。”
孟绥而迟疑地看着那只手,正打算握上去的时候,沈未未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像个不之客,强势地闯入她的脑门。
这句话比起以往那些明晃晃的“水性杨花,浪荡”
等字眼还要有冲击力。
孟绥而不敢与异性有过界的接触,尽管握手是一种正常的社交礼仪,但她仍然有心理负担,在上大学之前,她几乎自行杜绝了一切与异性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