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赶紧解释:“我说我自己。”
他却笑了,“你都住院了,还不够刺激?”
孟绥而又横眉瞪了他一眼。
简斯丞挪过去凑近她的眼前,一只手撑在她的另一侧,低声说:“我现你最近对我很有意见,动不动就给我眼色,怎么,处久了看不惯了?”
孟绥而顺着他的话茬说:“是啊,我忍你很久了。”
“那你自己调整一下心态,嗯?”
他笑:“宝贝。”
语气有点痞有点讨厌。
孟绥而没理他,伸手拿了本书翻开,举到脸上挡住他的视线。
简斯丞闹了她一阵,直到严兮来了才收敛。
严兮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简斯丞的妹妹,简斯言的样子倒是和严兮想象的出入不大,毕竟一提到这位妹妹,就和医院挂上钩,她这幅文弱模样很符合情境。
就是性格太内向,严兮挥了十成的交际热情,到了简斯言这儿就像招招打入了水底,只激起一星半点的水花。
严兮搓着下巴咂摸半天,决定开始因材施教,她不相信有自己拿不下的人。
直到天色垂暮,简斯丞准备带妹妹回医院去了,简斯言才对严兮有了反应,拉着她的手道别,并说:“下次再见。”
手心的温度表示着她的好感。
等人走后,严兮问:“她是不是挺喜欢我的?”
孟绥而说:“是啊。”
“那她半天不吱声?”
“她比较害羞。”
“……哦?”
十一月中旬,孟绥而腿上的石膏终于能拆了,拆了以后还不能马上下地行走,她适应了几天,胳膊支个拐杖勉强能行,也是为了减轻腿骨支撑身体重量的负担。
接着继续住院半个月,一边做复健训练。
到了十一月底,她就能出院回家调养了,不过回了家也得继续做复建训练。
期间纪同又来看过她好几回,关于简斯丞的事,既然她不听劝,纪同也就不逼得她太紧,这事也就暂且搁下,现在纪同更加关心她腿骨的愈合情况。
毕竟对于一个舞者来说,一双腿支撑着舞者的整个舞蹈生涯。
孟绥而并没有告知纪同具体的出院时间,等她出院回到了住处才给纪同了个信息,而纪同当时正在录制舞蹈节目,没有及时回复。
简斯丞十二月下旬有一场公开赛,他最近几乎天天待在训练场,到了孟绥而出院的这天,他才抽出一天的时间在家。
孟绥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拿衣服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