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還沒說完,谷娉婷便端著酒,一屁股坐在言何旁邊,問溫北:「帥哥,找我哥搭訕呢?」
她火眼金睛,這麼幾分鐘就在一群人里鎖定了他哥的「老相好」
「啊?」溫北一愣,下意識垂眼,不太敢抬頭,躲躲閃閃道:「我,我找他敬酒。」
言何一頓,也沒揭穿他,接過酒一飲而盡。
他頗有點要灌自己的意思,陪著一群人喝了一圈又一圈,紅的白的混著喝半天,人還是清醒的。
反倒是別人,倒了好幾個。
溫北也是其中一位。
他酒量不算好,後面言何喝他就喝,沒幾次就不行了。
聚會提前結束,言何攙住踉踉蹌蹌的溫北,冷靜道:「我送他。」
谷娉婷有心撮合,聞言相當配合,幫忙把其他醉鬼都安排了。
上了計程車,言何掰正溫北的腦袋,第n次問:「你住哪?」
溫北冷靜的重複:「我住哪?」
「嗯。」言何很耐心:「回家還是酒店?」
「我難道……」溫北眨眨眼,滿臉無辜,他在手指在言何胸前畫了個圈,人也湊在言何面前,呼吸都攪和在一處,他輕聲道:「不應該……住在哥哥心裡麼?」
言何:「……」
前面的司機大哥支起耳朵:「!」
言何一把抓住溫北做亂的手,用了點力氣不讓他亂動,神色平靜,一點沒被嚇到,甚至反問:「你想住我心裡?」
「我當然想。」溫北頭暈得坐不住,一頭拱進言何懷裡,蹭了蹭:「我每天都想。」
他咬字清晰,語氣震驚,實在不像是喝醉了。
言何扯了扯嘴角,突然伸手,鉗制住溫北的下巴,逼迫他抬頭。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溫北醉眼迷離,呆呆的點頭,連腿也不老實,就要往言何身上爬,兩個胳膊纏在言何脖子上,跟個妖精似的湊在言何耳邊,醉酒後的嗓音嘶啞磁性,意外的好聽:「哥哥還欠我一個吻呢。」
言何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欠下的這風流債。
他只知道現在的他,確實有點難把持。
溫北坐在他腿上,某個不能說的位置正正巧巧抵著他,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溫北。」
言何喉結滾動幾下,鬆開溫北的下巴。
明明喝醉的是溫北,意識不清醒的也是溫北,偏偏受制於人的是言何。
他現在恨不得舉雙手投降,把這位祖宗送走。
司機大哥吃了一嘴瓜,眼睛裡都透著光,雖然不想打擾,但該問的還是要問……
「先生,咱們到底去哪啊?」
「……去最近的酒店。」
言何抽空回答。
「好嘞。」司機一腳油門下去,很快就到了,他喜滋滋的捏著收款碼,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道:「年輕人,注意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