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把脑壳烧坏的节奏啊。
「我让管家叫个医生上来吧。」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又被霍燃抓住。
「我不想看医生。」
他望着秦天,强忍头痛说,「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这样下去第二天醒来都烧成一具黑炭了!」
「你想让我变成寡妇吗?」她眯起眼,又恐吓道「那你也只能去天上过一些没有老婆的生活了。」
霍燃的瞳孔微微放大,不知道是不是被唬住了,没再阻止。
医生来的路上,他抱着她的手不撒手,像是怕她又突然走掉,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小幅地蹭着,蹭完手心蹭手背。
秦天忍不住笑了,「干嘛呀。」
她说感觉自己正在跟一颗光滑的热鸡蛋调情,霍燃被这荒谬的言论气得快晕过去,闭着眼停止了动作,粗喘着气。
秦天憋着笑,飞快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
他又重新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
医生来後,说这是过度疲劳导致抵抗力下降引起的感染发烧,挂个吊瓶吃点退烧药就好。
霍燃已经好几年没生过病了,他只记得初中时感冒还是怎麽了,浑身难受,林芊然不在家,他跟佣人要感冒药吃,他们却说不敢给他乱吃药,要等跟他母亲确认後才能给,他给林芊然打电话,没人接,就这麽躺了一夜,过两天自动好了。从那以後,他下定决心要让身体变强壮些,不要再生病了。
生病最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放大的孤独感,让人觉得自己很渺小。
挂瓶的时候秦天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刷着手机,里头传来可疑的男人声线,她飞快地划过,假装无事发生。
医生走後,秦天拆了包散热贴,贴在他的头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她的脸在昏暗中显得很柔和,一边贴一边说,「鸡蛋马上要变凉了。」
「。。。。。。」
霍燃的头上传来果冻般的凉意,身体没那麽热了,困意随之袭来,但他不想这麽快睡,抓住秦天的抚平边角的手,在她视线转来的时,眷恋地沉在其中,秦天对他笑了笑,说了声快睡吧就要将手抽走。
他困得没什麽力气,只能把她的手压在脸下。
「又怎麽了?」秦天问,熟手捏了捏他的脸,觉得好玩似地笑着,眼睛很亮,霍燃更舍不得睡了。
他说,「我有点渴。」
「可以喝水吗?」
秦天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粉色水杯,他坐起来,手放回被子里,垂眼看着秦天递到一半的水杯无动於衷,秦天只好举高了些,他看向她,眼神小心翼翼地喝了口。
「现在可以睡了吗?」秦天问。
霍燃的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还是嘴硬说,「我睡不着。」
「那还要做什麽?」秦天坐近了一些,嘴唇离他的下巴只有一指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