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哥,你怎麼啦?」
經過這幾天的和諧相處,她已經習慣了叫付長荀哥,叫冬恣冬哥。
「你哥被蹂躪了。」付長荀氣若遊絲,「就是你冬哥乾的。」
這話有歧義,單純的曉曉聽不出來,去接孩子剛回家進門的冬恣卻懂了。
他耳根漫上一抹鮮紅的顏色,步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
付長荀還在癱成一團,曉曉自行摸到廚房去找吃的,順便給黑貓添了貓糧,再出來時,冬恣還在衛生間裡。
曉曉:不是很懂這些大人。
當然,冬恣也不想讓孩子懂就是了。
社會上的變革不止學校安排的遊戲輔導,很多公司也更改了相關制度,為了安撫員工情緒,保證其不會大量離職。
比如,已經是玩家身份的員工,每個月可以請十天假。
家裡有玩家的員工,可以請五天假,來陪伴家人。
冬恣剛好用完了他上個月的十五天假期,去公司請這個月的。
老闆看了看他,又低頭看著他即將曠班滿二十天的、慘不忍睹的出勤,頭疼地問:「你是準備乾脆辭職嗎?」
冬恣搖頭:「不啊,你給我開的工資很高,我沒有辭職的理由。」
老闆:「那你請假這麼多天不上班,雖說你能力很強,但公司也不能養你吃乾飯哪。」
「我是玩家。」
老闆:「咳咳,不早說。」
明明前幾天還來上班了一次,把之前積壓的工作都處理好了,結果今天就說自己是玩家,整個把老闆嚇了一跳。
「我的朋友和妹妹也都是玩家,這個月需要給他們訓練。」
冬恣終於拿出了恰當的理由,明目張胆地翹班了。
被迫苦訓的付長荀:「……」
他做錯了什麼?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冬恣的高強度(劃掉)訓練下,付長荀的體力值又從27緩慢地爬到了33。
體力值的備註里說:「這勉強算是個宅男,甚至打不過半隻鵝。」
付長荀惡狠狠地盯著這行可惡的備註,看上去很想吃了它。
今晚就吃鐵鍋燉大鵝!
然而冬恣仍不滿意,第二天一早又把他拉起來晨跑。
雖然平時付長荀說什麼冬恣就同意什麼,但這時候,後者從來不聽前者的話。
「我已經不行了,阿恣,跑不動了……要不我們快點下副本吧,我寧願在副本里磨體力值。」跑到一半,他累得爬都爬不起來了,「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呼,也沒這麼弱,但是不知道怎麼,越來越不行了。」
付長荀喘著粗氣,矮下身去,直接蹲在了馬路牙子上。
冬恣伸手拉他,根本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