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伦大人忠心为国,我等自然钦佩至极,但为防止出现不必要的误会或者意外,还请大人下车让我等兄弟按流程检查一番。”
领头不卑不亢。
福伦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神情无辜、混在中间的班杰明,但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莫非是神武门侍卫怕得罪人特意让这小子做个见证?如此一想福伦也算放下警惕,在仆人的搀扶中下了马车。
终于露出全貌的福伦让神武门侍卫集体大眼瞪小眼,因为他头部的被郎中包扎的实在是太滑稽来了,就像给脑袋穿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班杰明要不是他提前知晓、心理素质足够好恐怕要绷不住笑出来。
福伦恼羞成怒,怒瞪业务能力差的小年轻们,“不是要检查马车吗?还不快些!”
他早就将携带的锦囊作为装饰挂在腰间,一点都不违和。
一盏茶时间过后,神武门侍卫检查马车完毕,向班杰明递眼神,班杰明轻轻颔,随即走到脸色难看的福伦面前,四十五度鞠了一躬,“福伦大人,侍卫们已经检查完毕。”
福伦是昂着头走上马车,在众人的注目下驶入宫中,班杰明等到完全看不到马车后,才向侍卫们抱拳表达谢意。
“班画师不必言谢,我们也是按章程办事检查车辆。”
“回头我一定请你们喝酒。”
事不宜迟,班杰明快马扬鞭的与侍卫们道别。
————
在厅堂暗下来的一瞬间,两位老嬷嬷就拿着备用蜡烛冲了进去。
紧紧抱成一团的观保和王氏,终于借着亮光放松下来,不过很快他们连带着两位老嬷嬷都吓了个半死。
欣晨珍儿消失的无影无踪,地面与墙壁上同样没有任何鲜血,半截蜡烛还好端端的摆在原处,长针照样在王氏的手中,唯独那本来已经被收起来的阴刻有“索绰罗”
满文的家法棍棒此时依旧蓄满的鲜血,隐隐昭示着他夫妇二人的所作所为并非是梦。
“啊!!!”
王氏彻底崩溃尖叫出声,观保同样大汗淋漓,就听到王氏语无伦次的说:“不会是我们惹怒了神鸟,所以祂救走了那两个小贱蹄子?”
她想到刚刚黑黢黢里骤然响起的乌鸦叫彻底破防,“老爷,我不甘心啊!那可是三倍的嫁妆啊,都怪欣晨……”
观保目眦欲裂。
“啪——!”
一直未曾落在王氏脸上的巴掌,虽迟但到。
“子不语怪力乱神!至于你们两个。。。”
随即阴翳的目光扫向瑟瑟抖的俩人。
“今日与往常并无不同……”
老嬷嬷异口同声,跪在地上叩三下。
“如此最好,你们的家人也必定能够平安健康。”
观保随口敲打后,看见老嬷嬷脸上惊恐的情绪,满意的笑了。
把夫人送回房好好看住她,没有老夫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府门半步。”
“嗻!”
俩人左右搀扶着失魂落魄的王氏迅走出观保的视线。
待她们三人离去,观保才心惊胆战地试探着摸向那根象征着家法的棍棒。
原来,残留在阴刻上的血液已经彻底凝固——
观保连忙双手捧着棍棒走出厅堂,他嘴上呵斥王氏不假,可心里有鬼的他怎么能不怕举头三尺的神明呢?神鸟显灵就是预警啊!
天道(打哈欠):害怕报应不爽就对了,也不枉祂用这种神话的方式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