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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郁月生微怔的模样，自顾自继续道：“应该是感觉你对她姐姐太冷淡了，都开始乱猜。”

  郁月生看了一眼屏幕，表情也很难看。

  齐倦还在等着他表示些什么。路灯的光好像都映在那双眸子里，亮亮晶晶的，似是攒满了期待。

  齐倦静静听着路过的风声划过耳膜，微微痒痒的，心也跳得很快。

  郁月生皱了皱眉：“这个胡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齐倦推了他一下，笑起来：“你个直男。”

他继续道：“我怎么看她都像是在意你的，不然她也不至于想着灌我酒，后面你让我别喝了，我都感觉她有点不高兴。”

  本来只想叉开话题，但齐倦想着想着，表情却忽然沉了下来：“今天她姐姐是不是说她前段时间脚崴了？”

  郁月生点了点头。

  “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医院。”

齐倦忽然想到，“我们好像忽略了一点，倒牛奶的那个人也可能是住在医院的病人，不一定非要当天去的才行。她又和程愿愿关系好，就算程愿愿知道她当时在，不会说也合情合理。”

  郁月生皱了皱眉，似在思索。

  齐倦停下脚步看他：“你那边应该有学生请假单吧，方便报销保险什么的，看看她是不是去省立医院看过病。”

  郁月生说：“那些都留在学校了，现在看不了。”

  “只是个人猜想，先别和警察那边说，不是就尴尬了。”

齐倦边说着又拿着手机开始敲起字来，“算了，不管是不是，还是现在回她毕竟保险。”

  郁月生：“你要什么？”

  齐倦：“说我喜欢你啊。”

  齐倦迎着光亮，笑着说：“总不能说是你喜欢我吧。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她要是讨厌我，又偏偏惦记着你，看到这样的话会更生气的。关注着她，等着她下一步动手，我们就有证据了。”

  郁月生抬手拦住：“你别。万一真的是？”

  齐倦松开手指，轻轻笑道：“好了。要不要看看？我跟她说我喜欢你哎老师。”

  他夹着手机拿在郁月生面前——

  亮亮堂堂的屏幕里，果真印着一行：【懒得瞒你了。我就是很喜欢他啊，有什么事吗？】

  “我骗她的。”

齐倦又低声补了一句，“老师你不会介意吧？”

  少年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看着那干干净净的聊天框，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郁月生却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脑子里甚至能想象出来，如果不是打成字，而且由着齐倦直接将这句话说出来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那种眼睛里满是粼粼光亮，认真里带着点挑衅，但话语就是特别的自信，甚至有些张扬的那种。

  可是面前这个人，只是平平静静地站在风里。风也不大，但就是觉得他看起来很是单薄，会想着，夜这么凉，他会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