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当地人说,这地方叫广场,是供人活动休息的。
背后的酒馆则和越川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是贩酒、交易、换信息的地方。
常年热闹,远远走过都能瞧见里边琳琅满目的酒瓶与灯光。
中心区的每一座木屋外基本都悬挂着的简易油灯。
里边的火光呈暖黄色,将下边坠着的,及屋角堆积的白雪染成同样温暖热闹的颜色。
“嘿嘿,这酒馆是我家的。”
那个之前说自家床垫了三层床垫的矮小老板笑说:“客人您要是休息够了,记得来玩儿啊!”
“酒馆旁边那个食馆是我家的,您想吃什么肉我们就做什么肉,火烤的板蒸的烧的炖的,几点都行,敲门立马起!”
“那边那边,是我家的,客人您要是需要什么衣服--”
温山眠原以为,他选定了一家老板之后,其他人会渐渐散去,但实际却并没有。
他们继续一路吵闹着拥堵着陪温山眠往城镇住宅区的一角走去,人群在路上还有越聚越多之势,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殷切。
不过他们中间大部分人还都是围着温山眠走的。
对于在温山眠后半步的秦倦,普通人敢用目光去偷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搭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人生得实在是太耀眼夺目了一些,像圣品一样,叫人自渐形秽,没法在他面前自然。
秦倦也不喜欢参与进这么热闹的场景,事实上如果不是答应了温山眠一起,他都想直接把小孩拎回去了。
实在是太吵了。
上百张嘴里哪怕只有一半在同时讲话,都让人听着头疼。
而除了叽叽喳喳的邀请声之外,还有人在路途中忍不住再次询问:“客人,您路上真的经过了那座深山吗?那您有没有--”
“好了!”
巴毅挥手打断他们,停下脚步,将其他人拨开,旋即冲温山眠弯腰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到地方啦,您快先请进!”
*
这是边侧住宅区中,一侧靠向中心区,同时另一侧又临海的一座三层小木屋。
它同中心区的酒馆呈斜对角的方位。
也就是从酒馆大门出来,斜着穿过面前的广场,再稍微走一小段空路,就直接是这座木屋了。
和码头离得也很近。
往前正对岸边的船只与一望无际的大海,往后则对酒馆与广场,地理位置可以说是非常好。
巴毅在做“请”
的动作之前,就已经率先推开了一楼木屋的大门。
纯住宅区门口是不悬挂灯盏的。
所以在推开门后,里边暖洋洋的灯光才照进厚雪堆积的地面。
屋内靠窗边站着的妇人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将窗户关回去了些,冲温山眠温和地笑了笑。
温山眠抬脚顺着巴毅的动作走进去。
外边那一百多,现在大约已经有两百多的人们,险些也想和他一起塞进这矮小的木屋。
是被巴毅强有力的身体驱赶,才堪堪瘪嘴不高兴地停在客栈外有一些距离的地方。
巴毅把那些人都推得离木屋远远的,压低声音骂道:“一个个跟这么紧,想吓死人是不是!让客人静一会会死啊!”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