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晏江山问。
他摇摇头,没说话,但是满脑子都是皮肤上那处红痕,准确来说,那是个牙印,不管是道侣嬉闹,还是彼此缠绵时留下,都足以证明两人足够亲密了。
晏月施着针,脑子里忽的冒出来一个念头:他这是又来晚了吗。
赤裸着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晏月定了定心神,想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虽然晏仙尊已经在他的梦里十数年,可是说到底他们并没有见过。
来迟这个想法都很莫名,更何况再添个“又”
字?
时间再一分一秒里流逝,晏江山身上也被扎了十几针,他现在没有灵力,但也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反而是灵脉隐隐有了疏通的迹象。
那个问野给他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疏散开来,或许跟桂花有关,他还能嗅见若有若无的桂花酒香。
“仙尊之前是跟……”
晏月这几个字说的很艰难一样,“是跟仙尊道侣一起饮酒?只是不知为何会中了这般封印灵脉的东西。”
晏江山只想呵呵,那哪儿是一起啊,那明明是逼着他喝,还是明晃晃地让他知道里面下了东西的情况下。
可惜现在谎已经撒出去了,这晏月虽然现在跟他没有冤仇,但也不是他能一起吐槽问野的所在。
他们之间的事,实在没必要跟他说太多,左右都是要早早离开的,知道了这蓬莱岛主是晏月,更是走得越早越好。
“是一起喝过,许是我把什么东西放错,误食罢了。”
这谎言蹩脚的可笑,但是有人知道明摆着在骗自己之后,真正可笑的就是自己了。
晏月很识趣地没再问,灵脉封印不封印的,怎么封印的,或许是人家道侣间的私事呢,怎么轮得到他多嘴。
他自嘲一般勾起了嘴角,然后把刚才研磨的药粉撒在了男人背上,微凉的手指轻轻揉着涂抹,药粉被均匀铺开的同时,晏月的手指也从脊背扫到腰窝。
青年觉得有点痒,不是皮肤痒而是久不被人碰触的后腰,实在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给他传达叫他有些不适的信息。
可事实上,人家也只是履行职责,施针上药而已。
晏江山运起气,两天没有动静的灵力,从识海处涌现,缓慢而柔和的跟往常一样,一点点淌过他的四肢百骸。
或许是有灵力热身的对比,后腰那只手的存在感,就更加明显了。
青年默默加速灵力的循环,让他更好的去吸收药粉,有了灵力相助,效果当然是比之前要好的,也让晏月感受到,这位仙尊看起来是真的不太想在这里多待的样子。
“仙尊出了泸阳,原是要去哪里。”
晏月接着,“等泸阳布施结束,说不定我们还会有缘在下个地方相见。”
提到这个,晏江山就松了一口气,因为坞城在泸阳以南,虽然离蓬莱不远,但是离晏月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