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前,贺州始终记着晚上要回去陪祝明月吃饭,也记得她早上看起来有点忧郁的神情。
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哄她开心呢?
贺州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束郁金香,他从没干过亲自去花店给人挑花的事儿,递给祝明月时动作还有些变扭。
祝明月倒是显得很惊喜:
“给我的?”
“嗯。”
贺州低头换鞋的功夫,祝明月已经抱着花在客厅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真好看……阿州,你看这花插在哪里好看?”
话音未落,不等贺州回答,她又转来转去扑腾着找花瓶。
明明捧着一大束花行动不便,她却怎么也不肯放下。
最后从储物间里扒拉出三个风格迥异的花瓶,祝明月又犯了难:
“阿州,你觉得用哪个花瓶好看呢?”
贺州随手指了一个,祝明月却不太满意,背对着贺州不知嘀嘀咕咕什么,反正没把花插进去。
贺州无奈:“你先来吃饭。”
王妈的手艺一如往昔,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可惜祝明月今天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一会儿跟贺州说他刚刚指的那个花瓶不好,颜色和花色都不太搭,一会儿又说要找找家里有没有阿司匹林,找点泡水可以延长花期。
贺州在听到她说“家里”
时唇角勾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弧,随后给祝明月夹了筷子菜:
“好好吃你的饭吧,吃完饭我陪你挑好不好?”
祝明月这才消停下来。
饭后,祝明月盘腿坐在沙发前摆弄那束花,贺州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搁在祝明月颈窝里,一低头就看到她小心翼翼摆弄花束的动作。
“也不知道阿司匹林管不管用,花要是枯了可怎么办呀?”
“枯了就再给你买一束。”
“真的?”
“嗯。”
贺州凑在祝明月颈间闻了闻: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还挺好闻的。”
祝明月被他的鼻息痒到,微微侧头躲避了一下,很是疑惑:
“咱俩用的同一个沐浴露吧?”
贺州不信:“闻起来不太一样,你的更好闻。”
他抬手想要摸摸祝明月的脸,祝明月正好一侧头,却没完全避开他的动作。
贺州指尖划过祝明月的脸颊,那一瞬间柔软细腻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击中了贺州的心。
谁都没有说话,但祝明月敏锐察觉到空气里有什么改变了。
“我……我去给花倒点水。”
“嗯?不许去。”
祝明月还没站起来就被贺州双手圈着腰禁锢在了怀里,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环境狭小又暧昧。
“就在这儿……好不好?”
茶几上的花束没人去管了,贺州把祝明月压在地毯上,眼底墨色黑沉沉。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贺州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狂响起来,屏幕上显示出张远舟的名字。
贺州皱了皱眉,没去理他,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就自动挂断了。
贺州捏着祝明月的腮把人摁在角落里亲,恶意地逼出了一点水声。
谁知没过两分钟,贺州的手机突然又狂响了起来,这回的来电显示是赵行简。
贺州暗骂一声,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
他带着火气接起来:“赵行简,你最好有正经事儿。”
“贺州,出大事儿了。”
电话那头赵行简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散漫轻浮,格外的严肃低沉:
“赵启铭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