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妗不由得啧啧称奇,西域盛产琉璃,这一尊只半臂长的玉观音所用的材质更是稀奇,入手便是一阵暖意,令人通体舒坦。
“秦宴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虞妗摆弄着这一尊罕见的玉观音,一边说。
青黛接过话说道:“这也不出奇,殿下曾是最受宠的皇子,明贵妃的母族也是煊赫氏族,手里头能不有些好玩意儿吗。”
秦宴这一份礼正好送在了虞妗心坎上,只是这物件过于夺目,倒是不便摆在宫中,无法,只得恋恋不舍的让银朱收下去。
虞妗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来的是谁?”
“冯宣冯大人。”
“冯宣?”
虞妗面露疑惑:“他不是和秦宴去了北地吗?”
青黛抿嘴轻笑:“说是与北地的斥候一道回来的,冯大人先一步进城,径直便入了宫。”
“这么说,他回头还得回北地去?”
虞妗凤目微闪。
忙站起身喊银朱,顺便将她的白狐披风,和那日在御花园用的日那个缠花枝的银手炉拿出来,又问青黛:“他可走了?”
“还未,我担心娘娘尚有吩咐,留了冯大人在偏殿饮茶,”
青黛摇摇头,听着虞妗吩咐的东西,皱眉问道:“娘娘可是要出去?”
虞妗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一面吩咐青黛去拿她多宝阁上的紫檀木匣来,而后将自己的狐裘以及银手炉一一放进去。
“拿去给冯宣,让他带给秦宴,就说这是上回他借我的鹤氅,还有还他的那个手炉,”
虞妗将收拾停当的木匣递给青黛。
青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抱着匣子讷讷的退了出去。
冯宣抱着木匣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夜便又出了城。
“冯将军回来了?”
“冯将军……”
冯宣骑马入营,所遇之人无不面带笑意与他问好。
等他将匣子转交给秦宴时,秦宴一眼也吝于给那木匣,吩咐道:“将东西拿出来,匣子留在这儿。”
冯宣打开木匣,瞧见里头的物件时,便一个头两个大,索性捧着去给秦宴看。
面无表情的秦宴,看着其中那一件沾染莲香的狐裘,脸色陡然黑沉如水。
这一夜,太后娘娘毫不意外的又入了摄政王殿下的梦。
不过秦宴也没能荡漾多久,冯宣归营的第二日,屡战屡败的呼揭将狼烟又燃了起来,战鼓一声猛过一声,先锋将军在防线外叫嚣着要取他的项上人头,像是重整了士气,摆出了要与秦宴的延北军决一死战的架势。
“王爷!咱们迎战吧!让老子去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