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狼藉,似是有些累了,木子晴摊坐在雕花椅子上,眉目间隐隐显露出几分疲惫的神色,眼眸里颇有几分的茫然。
动静停下来好一会儿,里挑和里泮这才悻悻的开始收拾房间里污渍。
处理完朝政的轩辕寒想来看看木子晴的情况,却看到脾气所留下的残局,轻微的恼怒,皱了皱眉头,凌厉道:“你这是做什么,拿它们来撒气么?木妃,朕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幼稚到这种程度。”
面对这样的指责,回过神来的木子晴不可置信,连忙站起身来向房间门口的方向而去,失神落魄的她颇有几分跌跌撞撞。
踩到还未收拾好的残局上,毫无征兆的跌倒了,白皙的手心触碰到花瓶的碎片,疼痛的感觉蔓延,鲜血缓缓流动而出。
“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挣扎着站起身来,为什么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会变得如此糟糕,她不明白。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一切都应该按照自己的心意顺利的进行下去的。
那么这样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茫然的她并不知道,最为清楚的,只是不想要轩辕寒生气。
“你好好反省吧。”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轩辕寒转身便离开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放置腰间,眼眸里满是失望。
想要开口再度挽留什么,木子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身体的乏力无法支撑着她,忽而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直直的倒下了。
“娘娘……娘娘……”
耳边回荡着里挑与里泮焦急的声音。
最后一点意识也消失掉了,木子晴沉沉的睡去。
绾淑仪回到自己宫中稍作打点,带着自己的婢女兰茹来到了绛落宫,此刻的皎月依旧在守着沉睡着的韩杏。
简单的讲事情告知给了皎月,三个人一起忙活了好一阵,才将该带的东西准备好了。
夜色微凉,一片平静。
子时,木莲趁着杜陌去休息的空档,穿上一件黑色的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躲过宫人的眸光,向西南角御花园最偏僻的地方而去。
迅且谨慎,不能让任何人现她的踪迹,全然没有一点害怕于周围静的出奇的环境。
直到看到月光下照耀着熟悉的白衣身影,这才停下步伐,故意压低声音,轻微恼怒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宫中戒备森严,若是被现了可怎么好?”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带着几分的欣喜,眸光望向四周,小心翼翼。
“不会的,莲儿,你还要在宫中待多久?”
清冷的声线,略微的心急,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眼眸被银质面具所遮挡,唇角勾勒起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
深邃的眸光认真的注视着她,负手而立。
木莲略微思量了几秒,随即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诚实道:“不知道,我这才进来几天,你着急什么,你来找我肯定不止是为了这个吧?”
话语里颇有几分调皮的意味,眨了眨眼眸,灵动且悠长。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
白衣男子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到木莲面前,颇有几分认真,“找到它。”
好奇的接过,木莲顺势打开,上面画着一块类似于配饰的物品,几笔勾勒出来的复杂的花纹,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雕刻的是什么。
旁边悠然写着几个字:不动明王玉。
“嗯。”
谨慎的收起来,木莲用一脸我就知道你还有其他事情的模样看着白衣男子,神色里颇有几分责备与不满。
男子无奈,掏出一个小包裹,宠溺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点心,我不确定那块玉是不是在王宫里,我找到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正好你在这里,就试试看吧。”
满心欢喜的接过包裹,木莲眉开眼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找的。”
眉目如画。
又寥寥的说了几句,男子一个纵身便离开了,木莲也悄然回到了蝶忆殿,收拾好一切的痕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清晨,绾淑仪早早起来又将携带的物品检查了一遍,命宫人赶了辆马车来,小心翼翼的将韩杏放在上面,行驶去冷宫。
昨夜风若兮就吩怜珠打扫出来了两间偏殿供她们暂住。
虽说有绾淑仪照料,但风若兮明白,自己也是要应心的。
安顿好一切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绾淑仪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能够过一段安稳的日子了,自然是好的。
唇角露出了几分笑意。
“都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