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
萧持含了些莫名地转过头去,见李瑶光对着他微微蹙起眉尖,似是有些为难之处,却又?饱含着诸多无奈似的,只能如?一支在狂风中被吹得摇摇欲坠的茑萝,柔弱无助地凝望着他,期待、等待着他的回音。
“妾无意中得知了一些事,或许会对君侯有所帮助。”
李瑶光的声音放得很轻,声音诚恳,“妾知道,当年妾一时年轻气盛,做了让自己会遗憾多年的事。”
停顿之间,她语意里含了些绵绵的歉意。
“若能有机会报答君侯之恩,哪怕要搭上妾这条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翁绿萼冷眼?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
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旧事,他们有过的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隐秘。
面对李瑶光楚楚的泪眼?,萧持哦了一声:“到底何事?”
翁绿萼感觉到李瑶光的眼?风轻飘飘刮过她,她维持着淡淡的笑,微微颔首:“既如?此……夫君,你?与陈夫人好好谈谈吧。”
说完,她忍下心头涌上的莫名的怒气,转身离开?。
却被萧持一把攫住了手腕。
“就那么想去逛铺子??”
萧持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无奈,力道放轻,捏了捏她骨肉匀称的手腕,软乎乎的,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李瑶光将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脸上笑意僵硬一瞬。
翁绿萼瞪他,萧持这才收了手,对着李瑶光淡淡道,“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铺子?里人来人往,到底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翁绿萼轻声道:“陈夫人一片好心,咱们也不好怠慢了旧日相?识。街对面有座茶楼,不如?去那儿说吧?”
她说到旧日相?识这四个字时,语调有些微妙,脸上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下轻轻一拧,萧持疼得微微蹙起眉。
她在外?边儿,怎么跟个小野猫似的,爱闹人?
“绿萼说得有道理。走吧。”
萧持拨开?她作乱的小手,牢牢地握紧在掌心,想起她心心念念还?要逛铺子?,许诺道:“待会儿再来陪你?逛铺子?。”
翁绿萼点了点头。
看在他识趣的份上……不和他生气。
不对,她为什么要生气?
翁绿萼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和那只霸道不讲理的野蜂子?在一起久了,她的耐性也跟着变差了。
走在后面的李瑶光看着前面一对眷侣亲密的背影,嘴角冷冷勾起一个笑。
翁氏女?此时得意,不算什么。她从陈绪那儿好不容易得来这样一个有价值的消息,绝不是为了乐见她们夫妻恩爱才拱手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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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茶楼雅间,萧持觑了眼?李瑶光,不耐烦道:“陈绪知道了什么,为何不直接飞鸽传信于我,反要叫你?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