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他娶!"
慕容纾睫毛快抖动了一下,小口地咬着嘴里的面条。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裴確带着几分酒气,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肚子,"饿不饿?"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裴確伸手拿过一盅酒,仰头饮下,又捏起慕容纾的下巴,给他渡了进去。
他看着慕容纾水意淋漓的唇瓣,眸色渐深,又如法炮制,将整整一壶酒半是自己喝,半是给他喂了下去。
怀里的小东西酒量不好,喝了半壶酒,脸上已经绕起红云了。
"其实合卺酒不应该是这样喝的,"裴確亲了亲他的鼻尖,"原本是应该你来我往,交臂饮下。"
"但是我不愿意。"
他指尖在慕容纾脸上盘旋,"我只愿这辈子,纾儿和我都像我们饮下的这壶酒,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辜负你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拘在后宫里,"他吻了吻慕容纾颤巍巍的羽睫,"我有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权利,天下,只要你喜欢,都是你的。"
慕容纾抬起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思索这句话的真假。
裴確被他这双眼睛望到心底软的一塌糊涂,箍着对方腰肢的手拉的对方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住自己,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面去。
"纾儿,过几天你就会明白的……洞房花烛夜,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一边亲吻着对方,又一件件剥去对方的衣服,温柔的覆上怀中人紧张到微微颤抖的身体。
"你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月上中天,洒下一殿金色。
长夜的风吹动着承乾殿门口挂着的灯笼,一如美人纤细的腰肢,随风摆动着。
殿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裴確……别……裴確……"
……
帝大婚,罢朝三日。
第四日上朝的时候,殿中的大臣议论纷纷,听说后的长相肖似已逝的小皇帝,京中已有疑云,也有大臣等着陛下来了,探一探陛下的口风。
在田总管的唱和声中,陛下携着后姗姗来迟。
山呼万岁中,有大臣悄悄抬起头,绕是再老谋深算的大臣,也忍不住变了神色。
这不是像先帝……这这这——!
裴確一个眼风淡淡扫过,下面又重回沉寂了。
他揽着怀中人的腰坐在龙椅上,目光悠悠地落到殿外。
庭中落雪,想来散了朝,他的纾儿踩着小皮靴走在上面,也会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了。
他揽着怀中人的腰,往后仰了仰靠在龙椅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