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哽的难受。
抓住裙边的手指紧了又紧,紧到指骨泛着白,最终,还是无力地松了开,垂落在身侧。
钟毓轻呼了口气:“嗯,可以。”
嗓音里发着颤。
秦放霎时间觉得自个好像在欺负人。
他自认态度算得上和平友好,但人偏偏吓得连说话都发抖。
秦放直接给气笑了:“老子很吓人?”
钟毓垂下眸:“没有。”
秦放又问:“那你他妈的抖什么?”
话音落下,又觉得不妥,吊着眼掀开唇凉凉的补上一句:“说习惯了,没有要问候你妈的意思。”
“……”
钟毓抿起唇。
她总觉得眼前这人,是会一言不合就出手揍她的那号混子。
她不想过多纠缠,只问:“还有什么事吗?”
紧张归紧张,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秦放睨她一眼:“没了。”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掐了根出来叼嘴里。
他本来就不是找茬的,只想让她别大早上扰人清梦,不成想成了这么一副光景。
秦放一肚子郁气憋在肚子里。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没对女的作威作福过。
眼前这始作俑者连重话都说不得,娇贵的紧,跟他这种泥地里滚大、皮糙肉厚的比不得。
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看着鞋底昨天沾上的泥巴,抬脚磕了磕。
兜里的电话又震了起来。
秦放阴着脸接通,劈头盖脸上去就骂:“催催催你他妈催命呢?马上到。”
说完,也不等那边吭气,径直挂断,将手机揣进裤兜。
临走前,他又斜睨了眼钟毓。
人姑娘还是那副模样,白裙子黑长直,眼底泛着水光,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看他。
秦放被看得牙根发酸,他舌尖顶了顶。
随便吧,惹不起躲得起。
大不了不回来睡了就是。
秦放迈步离开,头都没回一下。
—
钟毓隔了会儿才回的家。
她收拾好了情绪,唯独忽略了眼尾的一抹红晕。
外婆一眼就瞧见了,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全被钟毓找了理由搪塞过去。看她整个人情绪还算正常,外婆虽有疑虑,到底还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