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矫揉造作地娇呼一声,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荡漾,直奔谢晏辞而去。
谢晏辞好像完全没听出来这声音有多勾人一般,只是单纯地抱怨。
“女施主,你倒是抓好啊!”
“小师父,”
苏欢的语气又柔弱又委屈,“你这禅杖,又粗,又滑,人家握不住嘛!”
谢晏辞莫名觉得他的禅杖,好像变得烫手起来。
“而且,你看我这手。”
苏欢摊开一双玉手任谢晏辞瞧,她两只手掌都因为之前的跌倒,磕破了好几处,渗出鲜血。
看着便让人替她疼。
“我手疼,不好抓你那禅杖。改日再说,行吗?”
谢晏辞听不下去,总觉得这女施主奇奇怪怪,句句都似话里有话。
索性隔着袈裟,一把拎住苏欢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突然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苏欢都怀疑人生了。
谢晏辞真的有拿她当女人看吗?
好在一年的任务倒计时,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谢晏辞一撒手,苏欢就像没骨头一样往谢晏辞身上跌去。
谢晏辞吓了一跳,两手握住苏欢肩膀抵住了她。
“女施主,你不能站好吗?”
“我也不想的,小师父。”
苏欢娇滴滴地哭道,“我方才都说了我浑身没有力气。拜托您再行行好,扶我去殿内歇息片刻吧。”
谢晏辞面露纠结,总不能再提着衣领,把这女施主拎进殿里吧。
她的衣服质量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但扶着她?
男女有别,又实在是不方便。
“小师父,”
苏欢见谢晏辞态度似有松动,连忙继续使劲儿,声音柔的可以挤出水来,“这荒山野岭、夜半三更的,就算是于礼不合,又有谁看得见呢?”
“更何况你只是扶我一把,这也是人之常情。便是佛祖看见了,也不会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