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一愣,笑倒在床上。
谢晏辞也扔下药,火烧屁股一样逃走了。
苏欢在后面连喊了几声,也没能把谢晏辞喊回来,只能自己呲牙咧嘴的把药上完,用纱布裹好。
想也知道,这一夜,谢晏辞没再回来。估计是跟仆人挤一间房去了。
苏欢也不关心谢晏辞在哪睡觉,自己一个人霸占大床,睡的舒舒服服。
常听师祖说,大家成亲之所以都要选个好日子,就是因为成亲以后就再也没有好日子了。
她可要珍惜能一个人霸占床好好睡觉的日子。
第二日,天还没亮,谢晏辞就过来喊她起床。
苏欢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被谢晏辞强扯下床,结果脚一碰到地板,尖锐的疼痛就从伤口处传来。
苏欢一声痛呼,活生生疼醒过来。
谢晏辞看着苏欢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叹气。
“要不我和谢戊先骑马回去,给你雇个马车,你稍后到了徽州城直接去谢家找我。”
苏欢含着眼泪摇了摇头,一百里都赶了,要是因为差最后这段路程,再出什么差头,她就要哭死了。
她试探地迈了一步,立刻又呼痛地倒在谢晏辞怀里。
“你看你,这个样子今天肯定是骑不了马的。要不……”
谢晏辞揽着她,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谢晏辞扶着苏欢坐下,转身去开门,不想门外又是周聿。
谢晏辞连忙行礼。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
“诶,谢先生不必多礼。”
周聿客气地扶了扶他的胳膊,笑道。
“我听下人回话,说谢先生今天也是回徽州城。正好小王也要去徽州城,不如同行?”
谢晏辞有些迟疑,实在是不知道周聿葫芦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虽说信王周聿的封邑是徽、江、元三洲,周聿去徽州合情合理。但三洲的行政中心是元洲,周聿的王府也在元洲。更不要提王孙未得号令,是不许四处出巡的。
但是他不过一介平民,周聿愿意折节下交,是他没有王爷架子。谢晏辞总不能也跟着不讲礼数。而且,他也怕耽误了兄长的仕途。
“谢先生赶回徽州,是因为听说谢老夫人重病吧!”
周聿笑道。
“正好我随行有一位罗太医,医术精湛。若是谢先生需要,我愿叫他去为老夫人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