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袭浅色裙子搭配外套,腰肢纤细,露出纤瘦白皙的小腿。此刻,她正垂着脑袋看地下,边接听电话,一只脚还不老实地边轻轻点着地毯。
“谢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谢之淮摆了摆手,小声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侍者恭敬地拿来了一个冰袋和一条全新的毛巾。
“知道啦,过几天就来。这两天比较忙…哎呀没人欺负我……”
谢之淮还没靠近就听到了苏清浅清甜柔媚的声音,还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撒娇。想到某种可能性,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握着冰袋的手背青筋凸起。
“好啦爷爷,您早点休息呀~您要是熬夜,琴婶还得一遍遍催。”
苏清浅从小在南溪长大,说话的时候喜欢带上点尾音,在江安人听来酥软娇甜。
听了这话,谢淮之紧锁的眉心又重新舒展,原来电话那头是她的爷爷。
苏清浅挂了电话正准备回去,却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他怎么也出来了?
“你怎么……哎呀……”
脸颊旁传来无法忽略的凉意,冻得她小脸一颤。
“不是牙疼么。”
原来是冰袋……这算是医生的职业病吗?
五年来,除了两次短暂的碰面,这算是苏清浅第一次单独面对谢之淮。说完这句话,对方也再没有开口。
苏清浅有些局促,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交缠在一起。“要不,我自己拿?”
不然一直让谢之淮伸着胳膊也挺不好意思的,再让别人瞧见了说三道四的对他也不太好。
见谢之淮没什么反应,苏清浅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人怕不是年纪轻轻就聋了吧……
苏清浅只好主动去抓冰袋,她掌握不好方向,触碰到了微凉的皮肤。
……
两人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在一起。
柔若无骨的小手触感细腻,谢之淮身子僵了僵,幅度很小难以现。
“谢之淮……”
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下巴处传来。
谢之淮压着心跳,慌乱间撤回了手,“我的错。”
本以为谢之淮把冰袋给了自己就会离开,但眼下他的脚步却像是钉在地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该怎么开口呢……
谢之淮就这么盯着苏清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低低地喊了声苏清浅的名字。
“苏清浅。”
苏清浅扬起脑袋,那双眼含秋水的眸子蒙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像是在等着他说些什么。
融化的小水滴逐渐顺着毛巾表面往下淌,划过细腻的皮肤肌理。
谢之淮盯着那一处,喉结轻滚。指节微绻,慢条斯理轻轻拂去落在女人脖子上的冰冷水珠。
苏清浅僵着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墙壁上,她眼神闪躲,始终不敢看他。
“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