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掐脖子的時候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
「娘娘恕罪!」
劉公公這可聽出來了付言卿語氣中夾雜著的怒氣,苦著臉跪下請罪。
哎吆,我的陛下哎,你說你自已得罪了老婆,自已來請罪得了,卻讓我們這些沒根的下人來受罪。
想想今天早上那位回去的臉色,劉公公又一陣發愁。
一個就已經應付不過來了,又來了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娘娘,你看,這……」
劉公公跪的膝蓋都麻了,都不見付言卿說話,只好期期艾艾地開口。
「麻煩公公了,東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芳舒看見那後排看不見盡頭的突如其來賞賜,和付言卿的反應,再聯想起今天早上付言卿脖子上的青紫掐痕,頓時都明白了。
氣不打一處來,芳舒擺出一副大宮女的模樣,直接站出來冷聲回復。
等到東西都進了殿,芳舒「啪」一下,關上了大門。
「娘娘,這搬回……宮的事……」
門口還笑著準備上前說話的劉公公看著緊緊關上的殿門,聲音漸漸落了下去。
「公公,這怎麼辦?」
一個小太監見劉公公呆愣半天,對著關上的殿門一動不動,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知道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一天天的只知道問問問!」
劉公公氣得踹了旁邊的小太監一腳,小太監委屈地癟癟嘴。
劉公公狠狠地沖小太監翻了個白眼。
氣死他了,這差事一天都做不下去。
「走,回去!」
「那陛下那裡?」
「自已的媳婦自已哄,我有什麼辦法!論罪就淪罪吧……」
愛咋滴咋滴,幫不了一點。
劉公公扭頭氣沖沖地踏出了冷宮的大門。
芳舒從門縫中看到一眾人離開,才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劉公公,剛才那一股勁在緩過神後才覺得後怕。
「娘娘,這有藥膏。」
芳舒從賞賜的一堆物品里找出藥膏,欣喜地看向付言卿。
但是,轉念一想,娘娘脖子上的掐痕,頓時又覺得理所應當。
自已偷偷在心裡把暴君罵了一番後,心疼的給付言卿上藥。
「嘶~」
付言卿輕吸了一口氣,芳舒的眼淚接著就「啪嗒」掉了下來。
「娘娘,如果那暴君是這樣的,奴婢寧願娘娘一直在這冷宮,奴婢用自已的月銀養著娘娘……」
「是嗎?那就多謝芳舒了。」
付言卿溫柔地笑笑,清麗帶著些許磁性的聲音聽得芳舒臉微微泛紅。
她家娘娘風華絕代,如果和那個暴君在一起,豈不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