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往事,让6濯今天想起来,都险些热泪盈眶!
他可不就是咳死的吗。
要不是咳得凶,他也不至于怕死求长生,最后越磕丹药越拉胯。
他都死了,善善竟然还想着找到赛扁鹊。
倘若这都不算爱!
然而,然而。
这辈子的大变数崔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原来徐善的善,是善变的善。
“小娘子,莫要靠近我了。”
6濯妒火中烧,不遗余力地给崔九抹黑,“我崔九内有添香红袖,外有解语娇花,无福消受小娘子之恩。”
这声线——
掩饰的没有方才好哦,这是一不小心真情流露克制不住了呀。
徐善的眉梢危险地抖了抖,她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郎君说无福消受,却终不回,要是你转过头看看我,我不信你不愿消受。”
徐善哀婉道,“难道我不够娇吗?”
嘴上这样哄人,脚下却有了动作,她慢慢地向崔九靠近、再靠近。
也就是电光石火一瞬间,崔九侧身一避,掩了过去,状似惊怒:“小娘子太无理!”
宛如险失清白、叫人看去了身子。
徐善没看到,她目光落到案上的山水写意图,赞道:“郎君的画甚美。”
画确实是崔九的画,作出的,墨迹未干。
说着,她自然地向石亭边退了两步,这一边,石亭外恰好就是沉着日影的水泊。
徐善平心静气,侧过脸看了一眼湖面……顿时这口长气怎么也平复不了了!
这张脸,这个人。
6濯,怎么又是你,6濯!
徐善一抬眸,盯紧还在矫揉造作的“崔九”
,轻喝了一声:“崔九郎!”
“崔九”
的身形一顿,半晌,他道:“徐小娘子早知我名,原是有备而来。”
“彼此彼此。”
都已到这个地步了,6濯还装还装,徐善也想看看,来日的皇帝陛下头皮是有多硬。
“崔九郎,恕我冒昧,不知那一日在曲江之上,你分明会水,为何对落水的我袖手旁观?你可是士子中素有名望之人呀。”
徐善这就道德绑架起来了。
“只因我这个人品德低下,所得皆虚名,不值一提。”
6濯掷地有声。
“确实。”
徐善点头,十分认同,“左小娘子原本打算为你落水的,最后关头止住了步子,只因看到了五皇子。左小娘子宁做皇子妾,不与白身妻,她说她与五皇子已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