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
纪榕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只等以后找机会再提。
三番两次地被打断,觅风敢怒不敢言。
忍下这团窝囊气继续给主人讲故事。
“她们是很好的兽人。”
“母亲在得知了我的不同后,悉心教导我何为‘正确’。”
“同时又会试图用‘爱’引导我,希望我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不要总是和大家隔着什么无形的东西一样。”
“母亲怕这样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我,很容易毫无牵挂,会奔向死亡的不归路。”
“我也确实有过这样的倾向,好在后来不会了。”
讲述这一段时,觅风故意忽略了一部分。
那是自己和母亲的秘密,她不想说给别人听。
她会好好守护着秘密,因为她是唯一的保密人了。
“而老祭司不同,她总是想给我找新的朋友。”
“在老祭司的牵线下,我第一次认识了阿昭。”
觅风说起了自己和好友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的感觉很奇妙,我当时甚至觉得是自己想象出的、用来模仿的对象走到了现实中。”
“但现实里的阿昭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完美。”
“我无法拒绝和她成为朋友。”
“尽管当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时,阿昭总是更引人注目的那一个,我只是暗淡的影子。”
说着,觅风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个形容!”
纪榕:谢邀,刚知道。
“这说明我们是彼此相反但又无法分割的关系!”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阿昭。”
“也没有人能插入我们之间,将我们分开。”
“在我的有意推动下,知道我们消息的兽人,无论提起我们之中的哪一个,都不会忘了另一个!”
觅风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纪榕:……
你就不能边陶醉边讲故事吗?
差评。
听完觅风的故事,纪榕挺满意。
但王全程波澜不惊、司空见惯的态度,反而让觅风产生了疑惑:
“你怎么听到什么都不惊讶?”
纪榕四十五度角望天,道:“如果你也曾和一群神经病共事,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尤其是某个悬赏金额比自己低了三千万积分的、姓施名无可的风系丧尸王。
更是其中的典型。
听出王的话中不愿多谈的意思,觅风遗憾地放弃了深入探究的想法。
自我剖白完,纪榕也就明白了觅风的想法。
前面那些年,她将本性压制的太深。
如今遇到包容开明的丧尸王,觅风决定勇敢做自己。
这样对族人、对好友、对自己都好。
将一绺散落在胸前的发丝别到耳后,觅风摆出忧愁的姿态:
“像我这样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心思深沉歹毒的兽人……离他们远一些也好。”
纪榕:“你最好不是在趁机骂我。”
觅风做作的大惊:“怎么会?你不要多想!”
纪榕冷笑:“你最好是。”
觅风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