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国那?天,在春知街的老房子?里,他们几乎闹翻,就算秦咿将他咬得流了血,他也没舍得当面穿戳什么
戳穿这两个字,单是?读一遍都?觉得疼,梁柯也最不?喜欢看到秦咿疼。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放下防备,等她主动坦诚。
秦咿坐在化?妆台的台面上,有些怔愣。她试图将所?有情绪都?吞咽下去,但红透的眼眶已经暴露一切。
梁柯也吻上她的眼尾,吃掉她的眼泪,哑声:“当初,你允许宁迩向我告白?,不?是?因为不?在乎我,而是?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对不?对?”
感受着他的动作,秦咿背上的骨骼几乎要酥成软泥,她伸手,指尖莹白?,抓紧梁柯也腰间的衣服。
梁柯也慢慢向下,鼻息拂过秦咿的皮肤,同时,牙尖落在她耳垂上。
他咬着她,含混地?说:“可是?,之后你又来会所?找我,用赌骰子?的方式带我走,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决定?”
秦咿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好像连大脑也被掌控,她不?受控制地?说出来:“我有过后悔的,宁迩向你表白?那?天。”
梁柯也抵着她的额头,引着她,“然后呢?”
“我回医院想找你,却碰到方恕则。”
秦咿睫毛在抖,“他对我说了一些话,关于你的身?世?,很难听,我听不?惯,那?时候我就发现?,对我来说,你是?与众不?同的。”
“那?天,你是?不?是?打了电话给我?”
秦咿突然想起这一茬,有些急切地?说,“我不?是?故意不?接的,不?知怎么回事,就挂掉了……”
话没说完,梁柯也已经吻在她唇上。他趁她在讲话,唇齿微启,一下子?吻得特别深,秦咿恍惚有种被弄到喉咙的错觉。她猝不?及防,腰背顷刻软下去,而心跳滚烫。
秦咿身?上没了力气,眼睛虚弱地?半合着,两条雪白?的手臂却抬起来,去勾他的脖子?。
这样的姿态和反应,看上乖巧至极。
方恕则——
梁柯也吻着她,眼睛却睁开,眸子?里幽深一片。
这个名字和这个人,他都?记住了。
情人之间的吻仿佛是?有魔力的,一旦贴合就很难分?开,秦咿被纠缠得意识模糊,昏昏沉沉里,她听见梁柯也还在问——
“送药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吃醋?”
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秦咿眼底恍惚有泪,薄薄一层微光,她点点头,小声说:“当然吃醋。”
梁柯也笑了声,有股又宠又溺爱的劲儿。
秦咿退后些,用额头与他抵着,叫他的名字——
“梁柯也,是?你的坦诚和真挚驯服了我的恨意与别扭。”
“实话跟你讲,迄今为止,我依然讨厌梁慕织,非常讨厌,但是?,我没办法拒绝你,也舍不?得拒绝。”
“我无法拒绝你给的那?份亲密,你吻我抱我,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拒绝不?了。”
“只有你。”
梁柯也深呼吸了下,不?知是?房间内温度太高,还是?心跳太烈,他额头汗湿着,脖子?也是?,头发和瞳仁都?黑得耀眼。
他握着秦咿的腰,将她扣进怀里,哑声说:“想不?想和我再亲密一点?”
秦咿仿佛被他传染,心跳也变得剧烈起来。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她是?没办法拒绝他的,她坦然点头:“好。”
“不?要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