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同样?想她?安稳。
每个?人都想她?安稳,都想把她?庇护在羽翼之下,想让她?仿佛雏鸟般无忧无虑。
但对于长不大的?雏鸟来?说,鸟巢之外皆天敌,依靠亲人的?庇护过日子,哪有真正的?安
稳。
躲在亲人身后担惊受怕的?日子,经历过谢家?围门的?那?半个?月,足够了。
送回?谢家?,重新被爹娘哥哥庇护,哪里?安稳?她?心里?丝毫不安稳。
谢明裳觉得燥热,索性拉开帐子角,窗外灌进室内的?穿堂风吹动额发,她?觉得凉快多了。
“想不想听我一句心里?话?”
身侧的?目光果然即刻注视过来?。
对方专注的?视线里?,谢明裳撑着?他坚实的?胸膛,柔软的?唇瓣往上贴近耳边。
“嘘,听好了。我的?心里?话可只说一次。”
“前些日子还天天逼我练刀。跟我说,不能掌控自身的?人,只能依附。眼看要出事就把我往安稳的?地方送。殿下,你可真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瞧扁了。”
“我在你心里?,是个?废物?”
萧挽风:“……”
——
母亲递来?的?前线战报,被她?简短地讲述几句。
这次虎牢关大捷,并没有擒获贼首辽东王,只抓捕到两个?儿子,父亲还在领兵追击辽东王的?残兵。
萧挽风从头到尾未说一字,只听着?。
听完,问她?短短两个?字:“不走?”
谢明裳答得明确:“不走。”
“我已?知?会母亲了。河间王府接下去打算演什么戏本子?提前说说看。让我有个?准备。”
室内安静下去。萧挽风揽着?她?,有一阵没说话。
人体的?热度隔着?薄单衣传来?,耳边规律的?心跳忽地加快几分?。
砰砰,砰砰。
谢明裳侧耳听着?逐渐加快的?心跳。
嘴上言语能骗人,心跳骗不了人。
耳边听着?激烈的?心跳,不知?为什么,她?自己胸腔里?的?心跳也在加快,身上似乎更热了。
热得她?趴不住,腰肢细微地动了动,骤然碰着?下方不知?何时起势的?火热之处,磨过细嫩的?肌肤。惊地她?一下撑坐起身,就要跨去床里?。
才起身的?腰肢却被牢牢按住,往下拉。
她?原本好端端坐着?,不知?怎的?就上下颠倒,被压在身下,圈在手臂当中。
忍耐已?久的?吻落了下来?。
——
纠缠身影在黑暗垂落的?帐子里?翻滚。
这张女子闺阁中的?雕花床秀气。尺寸和贵妃榻差不多大小,两人挤挤挨挨的?,灼热呼吸喷在彼此的?脖颈间。
谢明裳喘息着?把人往外推:“今天是搬家?的?头一天。东西都没收拾好,在箱笼里?堆得乱糟糟。”
“所以?”
“所以,没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