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上官!”
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茄倌也恢复了她原有的干练。是她也是一名密卫成员,还是那种很有经验的那种所以她一直都在扮演成熟稳重的旦角,那是她本色出演,别人完全看不出来,其实她的真正岁数远比现在看到的要大,她已经2o岁了。
“嗯,你我已经被启用了,眼下贾家两府里的动静你我最好小心应对,那个老婆子应该已经看出我们的身份了,不过我们也不必太过拘谨,如今贾府没了太上皇的支持,他们还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
尤氏警觉的用眼睛余光扫视着四周,见四下无人才付耳对茄倌说,“不过我今天在道观里现还有很多没处理干净的线索,你现在就去把那些痕迹全部处理完。”
“是!”
茄倌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飞身而出。
“尤奶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边伺候的人都去哪了?”
平儿手捧着一匹绢布,迎面过来与她打招呼。
“嗷,我是接受敬老爷的丧事,这虚头巴脑的事情太多了,特来请教一下琏二奶奶,刚好遇见你了,不如就劳烦平姑娘带我去吧!”
尤氏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嘴角依旧洋溢着商业笑容。
“那感情好啊!我带尤奶奶去仪凤轩吧!”
平儿岂是对方一个特工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尤氏轻松骗过。
“哎呀,你瞧我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手头上的事情还没了哪,仪凤轩我就不去了,你带我问候一下琏二奶奶就是了。给敬老爷定制的寿衣我这会要去瞧瞧了,琏二奶奶那里我晚些时候再去!”
尤氏故作做出一副窘迫的神情看向平儿,平儿本就是一个天真之人,自然以为是真,连忙称无妨,振大奶奶自去便是。
平儿起初也觉得并无妥之处,可是她慢慢的回过味来,一件寿衣还能出什么问题,就算是大小不合适,也是可以先改的,何况是比着贾敬之前的道袍还大小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难道还有款式不新颖的问题,还有之前尤氏还声称自己有问题要去询问一下王熙凤,那就是葬礼有难题,什么难题不比一个寿衣重要。这让平儿有了不好的猜想。
“哎吆平姑娘这是怎么啦!又思春了?去拿一匹丝绸也能用这么久的时间。”
王熙凤看着平儿慢吞吞的样子,半开玩笑的嗔怒道。
“瞧奶奶你这说的,我只是有件事觉得奇怪,算了不说也罢。”
平儿本就是个平淡的性子,她不愿生事,可是王熙凤却不同,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平儿勾起来了。
“何事说呗,那个货又欺负你了,我回头制他便是!”
王熙凤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万一炸出来点什么也好。
“不是二爷,是尤奶奶,今天感觉她怪怪的……!”
平儿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一时也有点局促不安了,仿佛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哈哈,她要是不怪怪的那才奇怪了,一个探子委身一个那么一个窝囊无能的废物她怎么可能甘心啊!”
王熙凤的嘲讽中多少也有些悲凉,她又何尝不是委身一个薄情寡义又无能窝囊之辈啊。
“奶奶说,尤氏是……”
平儿听到王熙凤的话差点惊掉了下巴。
“皇家的探子!”
王熙凤很坚定的看了一眼平儿,可以肯定不是贾琏的事情她的担心也就放下。
“平姑娘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吧!她可是是个不祥之人。”
“是,奶奶!”
这事情已经远远出了平儿能处理的范围。
“她都干了些什么了?”
王熙凤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也没啥,就是一会说找奶奶你有事请教,一会又说敬老爷的寿衣有问题要赶回去了,也不知一件寿衣能出什么大事!”
平儿对王熙凤一般不会隐瞒什么事情,何况尤氏的身份着实把她吓的不清。
“那能出的事情大了去啦,你先去忙吧。”
王熙凤自然很敏锐的现了端倪,寿衣不会出任何事情,可是尸体会,毒死和被杀的与自然死亡的尸体的姿势完全不同。一个口吐白沫,双手扼喉痛苦不堪的人,他的寿衣无论你如何制作他都穿不上。除非你去掰断他的一个骨头。
“你去把林之孝叫来见我。”
王熙凤趁着平儿还没有走又把她给叫住了,她虽然不知道尤氏要在道观里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贾芸在京城里留下的人可以去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