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的一番话让她答不上来,只是她默默的转移了话题,说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让六儿猜肚子里的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
果然是每个小孩子都逃不过要被问的命运!
但六儿拒绝回答,万喜怎么逗弄她,她不回答就是不回答。
大年初二本是出嫁女走娘家的日子,但她父母早年就没了,所以也就省了这些事儿。但家里来了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张宁凤张掌柜,果子铺的老板娘。
张掌柜提着两盒自个儿果子铺里的蜜枣,把孟郎在她果子铺里营业来的分红给她。说:“这是孟老板盈利分红,孟夫人请收好。”
孟郎在参加科考前,就跑去和张宁凤说自己要去参加科考,可以后能无法分心再提供果子给她店铺里,而且主动把分红降到了两成。张宁凤想着既然他都主动降了,也就无所谓,爽快了答应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把孟郎教给她的蜜饯给带去京城繁华之地,居然受到了达官贵人的追捧,一时间,价格水涨船高,她不仅大赚了一笔,还赚出了名气。
一时间,她成了京城里有名的商人。有天她开始现,京城里有商家开始模仿她的这款蜜饯,卖的也不错,她想着如果要把价钱放下来,那之前的客户们便会觉得她的蜜饯也不过如此,经此一事之后绝不再在她这里购买。既然如此,那她就先回去修养生息一段时日再来打算如何再回来大赚一笔钱。
张掌柜回来的时候孟郎已经去都州的路上有好一阵子,都州是什么样的地方她也听说过,于是就歇了心思去找孟郎,过了年又没有什么娘家地方可以去,想着就来孟郎家这里碰碰运气,意料之中又有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孟郎过年时刻确实没在家,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把老婆孩子留在家中。
万喜收了她的东西,说道:“曾经听我男人说起过张掌柜,果然如他说的一样,张掌柜是个风情万种又精明能干的女人,我见了也不免喜欢。”
六儿:她阿娘这是把张宁凤张掌柜当成情敌了?
张宁凤垂眸,笑道:“孟夫人这是谦虚了,孟老板,不对,现在是都州知府大人,孟大人。他时常跟我提起孟夫人你,说你是一位蕙质兰心勤俭持家的好女人,只要将果子送来我店里,他都会提起你,那脸上一脸的幸福也叫我店里的伙计们羡慕。”
万喜没那么多功夫和她周旋,面上淡淡的:“张掌柜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让我把孟郎让给你?你拿去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第一个女人和我这样说了。”
张宁凤听了愣住,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哈哈……这是什么鬼?哈哈……谁想要你家这个弱不禁风的粉郎?说出去都嫌丢人。哈哈……今儿是今年开始听到最好笑的顽笑,哈哈……”
什么?粉郎?!
她的孟郎只是晒不黑罢了,曾经经历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也晒黑了些,可谁曾想,过了一段时日,他又白了回来,但和粉郎有何关系?这区别可大了!
六儿:“姨姨,什么是粉郎啊?”
“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万喜难得的瞪了六儿一眼,又继续问她:“那你今儿来是做什么?不单单是给分红的事情吧?”
张宁凤倒是大方的承认今天来还有另外的目的,问万喜还有没有其他做蜜饯的配方,如果有,她会出高价买配方。万喜一听摇摇头说自己没有,张宁凤有些失望,留下礼物说了几句话就离开,六儿见状对万喜说她要去外面玩,万喜没多想,也就随她去了。
出了小院,六儿就叫住张宁凤,张宁凤回头,看是孟老板的闺女,上前蹲下来问她有什么事。下一刻她就被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六儿给震慑住了。她说她要跟她做比买卖,也是果子蜜饯之类的,但不是那种甜口或者微酸口的那种,而是咸口和咸甜口还有辣口的口味,还有其他做法,还有好多新鲜很多人没吃过的零嘴,她可以把方法全部给写出来卖给她,但价格昂贵,怕张掌柜买不起。
“你这小小女娃,口气倒是不小,你说说这价钱,你看我能不能买得起?”
她失笑道。
六儿伸出一根小小的食指,看着她不说话。
“一百两吗?这价格合理。”
“不是。”
“难道是一千两?这价格确实过高了些,但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