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扣掉你參加兩次綜藝帶來的收益,加上那最後的獎金,淮年,你還有百萬的收益。」
「我有賺這麼多錢?!」
祁綏:「你還不知道嗎?我們所有人都一直覺得你在最後的任務里貢獻最高,所以獎金歸你一個人所有。」
淮年:「……」
「我現在知道了。」
祁綏:「嗯。」
「所以,你現在不欠我的了。」
「你要走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輕得像生活里最隨處可見的東西。一張拿起鬆手以後就能夠漂浮落地的衛生紙,一杯攪動以後就會消失的咖啡白色奶泡。明明很輕很輕,卻又不可缺少。
淮年的心突然砰地跳了一下。
祁綏的目光太炙熱,炙熱到他無法忽視。
「還沒想好。」他別過頭去,「而且現在也走不了。」
他還要當npc呢。
雖然在哪裡當都能當啦,但是待在祁綏的身邊,淮年總覺得心裡安全一點。
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突然又去把退出鍵給刪掉啊!!
「現在走不了。」祁綏重複著這幾個字。
所以,是以後也會走嗎?
祁綏覺得淮年像是抓不住的風,難以琢磨的雲,某種失控的風箏,在他的心野上悠蕩。
「想什麼呢?」淮年抬手敲了下祁綏的腦袋,「哥,我餓了,去煮麵。」
這幾天淮年已經習慣性指示祁綏了。
而且他非常心安理得。
因為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在遊戲裡當npc打工是由於祁綏的緣故,好吧,雖然不完全是他的鍋,但祁綏起碼還是要承擔責任的。只要他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偶爾奴役一下祁綏是很正常的事情。
祁綏嗯了一聲,問:「那不走了?」
他似乎一直很執著這個事情。
淮年嘆了口氣:「都喊你哥了,還走個毛啊。」
「哪有離開家人的道理。」
祁綏的眼眸當場就流露出喜色。
他如常地起身,往廚房去,等面端出來,淮年的碗裡有四個荷包蛋。
淮年:「?」
「長身體,多吃點。」
淮年:「……」
神經啊!
「吃不完。」他挑起荷包蛋放到祁綏的碗裡。
然後他發現祁綏這人大概真的有病,撿剩的都能吃得格外開心。
「對了。」淮年和祁綏閒聊,「哥,那我現在手裡有錢的話,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在附近買一套小房子啊。」
「買來做什麼?」
「離家近好蹭飯,但是又有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