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尼基福罗夫。”
迪兰开口打断了勇利的介绍,依旧表情警惕的看着五连霸青年,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
应道这个生疏称呼的尼基福罗夫先生藏在影子的额角抽了抽,他心底还想着这个以前叫过勇利为‘爸爸’的孩子,也叫他一声父亲的。
结果这一开口生疏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哈哈,先去吃饭先吃吃饭。”
勇利干笑两声,转身推着迪兰回到温泉旅馆的就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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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因为迪兰一直赖在好久没见的勇利身边,霸占对方的一整条手臂,所以得给恋人留下空余的另一只手吃饭的维克托,只能委屈自己,坐到两人的对面。
三人的餐谱对比也鲜明,已经退役的两人并没有太大的顾忌,选择最爱吃的炸猪排盖饭;而现在还在役,即使还小但对体重非常严格的迪兰,吃的是水煮鸡胸肉西蓝花。
在餐桌坐下后再次觉得自己困得不行的迪兰,垂着眼眸枕着勇利的手臂,一手拿着叉住西蓝花的叉子,小口小口的咬着它的叶子。
两位成年的大人,特指想着勇利已经接完孩子,最紧急的事情已经做完的维克托,继续跟恋人讨论过阵子婚礼的具体安排。
其实在这段勇利忙着接迪兰,安排上学以及冰协事情的时候,婚礼的各种细节都被维克托主动跟对方‘提议’的形式,安排好了。
剩下的只有……
“今天来了那么多记者,希望他们不会窝在这里呆到下周才好呐。”
银的青年抬起头,食指点着下巴思考道,“本来计划只是我们熟悉的人和朋友聚在一起见证而已,没有媒体参加的想法的。”
“说到这里,不都是维克托你在Ins账号上乱说话的结果吗。”
勇利想起今天混乱的场景,以及差点就接不到迪兰还有可能把人弄丢结果,语气逐渐加重。
但一语气略微加重的话语,让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前倾斜了一点,连带着枕在他手臂上的少年也被扯得往前一冲,差点就滑出去,头直直往餐桌磕了。
还是勇利急忙伸手扶了一下,才没让他真的被磕到。
这时候勇利才现,辛苦赶了二十多个小时旅程,从底特律顺利到达长谷津的小少年,已经在吃晚饭的过程中睡着了,手上那叉着西蓝花的叉子,也直接滑落到了旅馆的中短裤浴衣上。
“真是的……”
勇利低头看着迪兰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伸手帮忙将那根叉子捡起来放回到餐桌上,顺便示意对面的维克托降低一点音量。
因为傍晚的记者攻势,今天的胜生温泉旅馆并没有进来什么客人,这个时间段在餐厅坐着吃饭的,也只有他们三人而已。
迪兰就是在这样相对安静的环境下,听着身边的人聊天,以及远处厨房里的宽子妈妈收拾碗筷的白噪音下睡着的。
“睡着后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在不到一个小时前对这十二三岁孩子产生了些许偏见的维克托,此时撑着腮呆着些许微笑,轻声开口说道,“刚才我看都是金,还以为性格会和小时候的尤里奥差不多呢。”
结果出乎意料的软绵绵。
尤里奥,也就是现役俄罗斯乃至世界男子单人花样滑冰排名第一的尤里·普利赛提选手,他十三到十六岁那会性格有多臭,同一个教练的维克托深有体会。
虽然现在随着年龄的成长,当年的花滑小猫咪性格沉稳了一点,不过现在已经真正的,变成了他小时候自称的,‘冰上的老虎’了。
“明天绝对要让他搞清楚,到底谁是‘马卡钦’,谁是‘维克托’才行。”
再次心里承认面对坐着的两人,是成为或即将成为自己老婆孩子的俄罗斯青年,微微歪头,让一戳刘海划过脸颊,随着重力影响滑落到另一边,笑着说道。
他家的小猪猪,对他这样的撩拨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留学寄宿在一之濑家的时候,我跟他提到过老家这里有一只叫做‘维克托’的贵宾犬,后来回来前也没有告诉他小维去世了,所以今天才会认错的吧。”
勇利顺着维克托的视线,低头给再次枕着他手臂,有点睡歪了的迪兰调整了一下姿势,“说起来尤里奥的话,他有说什么时候会过来吗?”
和宣布了退役后没有直接去冰演,而是选择优先回家准备各种事情的勇利不同,尤里奥得再往后参加几场商演,才能够过来和他们汇合。
“说是下周,具体他定下了机票后,会告诉我们的。”
“那克里斯也差不多那个时间来,差不多要给他们准备房间才行了,他之前住的那个二楼的,现在给迪兰了。”
勇利思考了一下他和维克托那边的二层小别墅剩余空间,“雅科夫教练是跟着一起来吗?”
实在不行,他就得跟宽子妈妈商量,占用旅馆的一部分房间,才能够给来访客人足够的休息空间。
“雅科夫要再晚一点,他还在努力的邀请莉莉娅一起过来,这么多年他们都还没复合。”
维克托借着餐厅处暖黄色的灯光,撑着腮好心情的看着面前给他带来‘生活’和‘爱情’的青年。
这时他听到轻巧的,狗爪子肉段踩在榻榻米上面的脚步声,并且侧头刚好看到马卡钦正向着他跑过来。
于是他顺手摸了下狗子的脑袋,指了下对面,示意让它给在春天只穿着中袖中裤宽松浴衣的孩子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