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瑜耸耸肩:「听了你对白日里韩翠烟的描述,总是在想她为什麽会和你二叔那个怂货在一起……现在却明白了,原来从未看上过你二叔,啧……」
林清绪:「……」
沈怀瑜轻咳一声,揭过了话题:「不过现在要怎麽办?韩翠烟和谢崇铁定是有关系的了。」
「我们在这边找到了这些信件,那谢崇那边肯定也会有韩翠烟的东西。」沈怀瑜摸了摸下巴,「以皇帝的性格,就算你将帐本交出去了,二房也大概率不会有好下场。」
林清绪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信件也被他捏皱了许多。
沈怀瑜一见林清绪这个模样,就知道他不会放弃二房。
「哎……」沈怀瑜轻轻叹气,说起话来有些阴阳怪气,「血缘真是个好东西,都想要小世子的命了,小世子还巴巴地要保住人家。」
林清绪瞥了沈怀瑜一眼没吭声,让白棋拿了纸笔过来,自己仿着韩翠烟的字迹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用韩翠烟的口吻写了封遗书,将铁矿的事情,刺杀林清绪的事情,还有林慎之夫妇的死因全都写在了上头。
只是每一件事情,都写得十分模糊,看起来就是一个人心惊胆战的猜测。
林清绪吹了吹墨迹,然後递给沈怀瑜看:「这样如何?会不会好一点?」
沈怀瑜一目十行地看完,抽了抽嘴角:「真厉害啊,杀人未遂的韩翠烟,摇身一变,变成了为了国家大义丶家族恩仇,忍着血泪潜伏的内应……」
他突然将信件合上,十分真挚地看向林清绪:「我们俩也是拜了天地,成了亲的,那也算是家人吧?往後能不能也对我宽容点?」
林清绪将信抽了回来:「我何时对你不宽容了?」
沈怀瑜盯着林清绪整理信件的侧脸,轻笑一声,幽怨道:「每次还没亲多久,你就要咬我,这也算宽容。」
「!你又在说什麽浑话!」
白棋这个时候轻咳一声:「主子,属下该去夜巡了,先告退了。」
说完,白棋就逃也似地飞奔着离开了。
门被轻轻带上,林清绪抿着唇一巴掌打在沈怀瑜的身上:「都怪你!」
「你看你看,你又对我动手!你就对我小气。」
……
林清绪进宫将信件交给皇帝的那一天,也是林申一行人离开京城的时间。
匆匆忙忙从宫里出来後,在城门口追上了林府的车队。
林敬之被白衣人看着,不许见人,也没有自由。
而林申则和林老夫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轻风吹起车帘的时候,林清绪看见了林申有些呆滞的表情。
林清绪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沈怀瑜拦住了:「你们现在不适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