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是这样。我发觉有人在追我们,又想不出其他办法。我不停地转来转去,那女孩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再说……”
“接着说。”
“她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力量,那么冷酷而又那么坚定,我发现自己紧紧抓住它,就好像在这片混乱中只有这个声音掌控了一切。”
“你说你好像认得这个女的?”
“对,当时没认出来,绝对没有。那时候我吓都吓死了,满脑子只想着当下发生的怪事。车子后座上全都是血。”
“是男孩还是女人的?”
“一开始我不确定,他们俩好像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我好像听到那个女的喊了一声‘耶’,像是有好事发生。”
“是怎么回事?”
“那女的发现流血的是自己,不是男孩,我真是不敢相信。简直像在说:‘万岁,我被枪打中了。’而且我跟你说,那可不是小小擦伤。不管她怎么包扎,就是止不住血。血一直涌出来,女孩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她一定觉得快死了。”
“而她还是很庆幸被射中的不是男孩。”
“没错。就像妈妈一样。”
“不过她不是男孩的妈妈。”
“对,她还说他们根本不认识,事实也愈来愈明显,她对小孩一无所知。”
“大致上来说,”
茉迪问道,“你觉得她对那个男孩怎么样?”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社交技能真不是普通的差,对待我就像对待毫无地位的下人,但尽管如此……”
“怎么样?”
“我认为她是好人。当然我不会想请她当保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过她还算好。”
“这么说你认为孩子跟她在一起是安全的?”
“她很明显是疯到家了。不过那个小男孩……他叫奥格斯,对吧?”
“没错。”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用生命来保护奥格斯。这是我的感觉。”
“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她叫我载他们到摩塞巴克广场。”
“她住在那个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