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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误斗(第2页)

剑尖直取那汉子咽喉,浑没打算给对手以喘息之机。提刀汉子悚然又是一惊,然这次却是没忘记躲闪,仓促间就地猱身一滚,同时手中钢刀巧使一招地堂刀法中的“横扫千军”

贴着地面狠砍酆先生双足,可惜由于此间桌椅众多之缘故,那一刀在半途中竟无意捎上了一张桌子的腿脚,那桌腿立时便被带断,而桌子也是顺势飞掠了起来,足见这一刀力量有多迅猛,但也正是因着这一下,使得如此一招减了势头,稍微慢了一些。于是,也才予了那酆先生及时闪躲的机会,否则他还真是凶险之至。酆先生见那汉子就地一滚顺势便扫出一刀,禁不住也叫了声“好”

同时足下猛一力,竟是一个“鹞子翻身”

由地上干拔而起,借着那一跃之势将身体倒转,头下脚上,手中长剑疾幻一片寒芒,成“蜻蜓点水”

式直罩那提刀汉子双睛。“啊,不好!”

本来一直尚在旁边犹豫不决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应该出手以二敌一的那个手使流星锤的汉子,骤见到同伴形势不妙,当下便再不顾及那许多,疾抡起流星锤,奋力向酆先生兜去。满以为,这一下即便取不了酆先生性命,然其身处半空之中,身体成俯冲之势,由于无处借力,多少也要在那一锤之下吃个暗亏。岂知道,酆先生虽然全力俯击那滚倒在地的提刀汉子,但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蓦觉斜刺里飞来一物,那力道竟也异常激劲,当下,毫不犹豫,脑中念头仅一闪,便做出了应变之举。但见他突然将刺向那提刀汉子面门的长剑改刺向其手中钢刀的刀脊,剑尖在那刀脊的宽厚处力一点,仅借助那几分微薄的力道,竟是又将身形倒着向上拔升了两尺,同时双脚以闪电般的度从空中翻将下来并着落在了实地之上,手中长剑也是顺势向外一迎,刚巧磕在那飞来的流星锤头上,“叮”

的一声脆响,那流星锤便被荡了开去。酆先生竟然只在轻描淡写间,便巧妙地闪开了如此凶险的一招。这些,以言语道来虽然漫长,但生却仅在一霎之间,足可见到这酆先生武功之出神入化。不过,虽然那流星锤汉子这一奇袭未能得逞,但却也达到了他之要目的,好歹也将自己同伴从生死边缘上拉将了回来。这时,那提刀汉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立了起来,与同伴成夹击之势将酆先生合围在当间。伸手抹去方才那一刹那间额上渗出的冷汗,看着酆先生,牙齿咬得咯咯响,但一时间却是再不敢冒然进击了。而那使流星锤的汉子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又再仔细地将酆先生端详一番,总觉得似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是思念不起他到底何人,心头好生置疑。那边提刀汉子见到同伴表情略有些迟疑,心下不解,问道:“大哥,你怎的了,快,咱们先联手收拾了这厮要紧。”

使流星锤汉子这才转过神来,心中忖道:不错,不管此人是谁,总之此际尚是我等敌人,先合力战下他再做道理罢。当下便道:“啊,我没事,你顾着自己罢。”

说着,便又将那只流星锤抡得虎虎生风。那提刀汉子听同伴道没事,便更不多想,手中疾幻开一团刀花,嘿嘿一笑,说道:“没事便好。来啊,今日可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了,别耽误了大事才是紧要的,并肩子上罢!”

那使流星锤大汉微一颔,猛地将手中铁链一抖,那长满钢刺的锤头登时便又向酆先生飞去。同一时间,那提刀汉子也已跟着挥刀搠来。那少年公子在一旁见到酆先生左右受攻,心下好生牵挂,忍不住惊声叫道:“先生小心呀!”

酆先生却是不忙不乱,先是举剑前扑,剑锋岌岌迎着那飞来的流行锤头一撩,又是将之轻巧荡开,跟着足下由艮位转兑位,身躯一拧,一式“举火燎天”

再将左边钢刀架开,同时右足跟进坎位,连刺两剑将那提刀汉子迫退一步。这时,忽又感到背后生风,知道早先那被自己荡开的流星锤又再兜来。当下便又撇了提刀汉子,右足回撤到离门,长剑迎着那流星锤又是一拨。然而,这次那使锤汉子却是学乖了,不再让锤头与长剑交碰,急忙一个探手,将铁链前送了半尺。但见到那流星锤头竟是玄妙地绕过酆先生长剑,直向其下颌兜去。酆先生突逢奇变心中也是一愕,但手里却不含糊,情急下将计就计,手腕一抖,将长剑剑锋向流星锤的锁链上押了过去,跟着紧忙向后一个仰头,堪堪将那犀利的锤头让过。只见那流星锤头与酆先生贴面而过,之后由于惯力,便连带着后面的铁链一起缠绕在了酆先生剑锋之上。使锤汉子见到自己的铁链缠住了对手长剑,心下一喜,急忙运气加劲,将铁链回拉拽紧,欲借势将对手牵制住。酆先生见自己长剑被缠,用力抽拽之下竟是没能撤将出来,心中不免也是微急,眉头不自觉地一蹙。正直二人僵持之时,那提刀汉子见来了出手机会,登时一个前探,足下奋力一蹬,弹跃而起,钢刀高举过顶,又是一式“力劈华山”

然却是比方才迅猛了许多。这酆先生似乎最是见不得别人使“力劈华山”

当下怒喝一声:“华山岂是你能劈得!”

说时迟那时快,酆先生竟不再与使锤汉子僵持,反是将长剑向前疾送而出,跟着便见其握剑手似乎在剑柄上稍稍向后错了两寸,骤然之间竟又从那长剑的后面褪出一柄短剑来,一式“灵蛇甩头”

只回身疾刺向提刀大汉。这一下变故可是二汉谁都没有想到的,先说那使锤汉子突然间少了酆先生的反拽之力,登时趔趄着向后退去,接着足下一个没拿稳,一屁股便坐倒在了地上,但实也真亏了这一下,才堪堪避开了那和着对手长剑一齐向自己飞射回来的锤头,剑锤贴头划过时还带下了几撮毛。再说那提刀大汉,见酆先生忽然将自家长剑撒手飞出,心中更是一喜,只道这次对手没了兵刃便更是不能招架自己的奋力一击了,怎知心念方转,但觉眼前霍地一花,对手手中不知如何竟又多出了一柄短刃,然那剑虽短,但却也足以致命了。只见酆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后而先至,赶在对手那一刀尚在半空中没曾斫下之时,平直刺到了对手喉前三寸。眼看着用不了眨眼的功夫,那提刀汉子便要因喉咙被洞穿而毙命身亡,就连其自家也都已认为是必死无疑了。然就在这间不容之刻,竟又有一道寒芒从旁疾射而来,锵然一声,与酆先生短剑倏然交碰,顷刻间便激出一团耀眼火星。跟着,酆先生的那一刺便被无端化解了开去。此后,那提刀汉子方才飞落下地来。酆先生与那提刀汉子都是好生惊诧地瞧向在两人之间乍然无端多出来的一个刚刚还剑归鞘的青年道士,同是一脸的茫然。直过了片晌,酆先生才缓定过神,眼中似有几许不满地看着那青年道士,说道:“小道长好剑法,竟然能够接下酆某方才那一剑。不过,你出家人本与世无争,却又为何要来趟这塘浑水呢?你与他二人是熟识么?”

那道士微微一笑,躬身向着酆先生施了一礼,之后并未直接回答酆先生所问,只是说道:“哈,小道士我出家人慈悲为怀,今日希望先生能够剑下留人,放这二位大哥一马。况且……你们几位之间本就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咱们都实是自己人。”

“什么?”

这一声,是酆先生与那两名大汉还有那华服公子一同出的,显然四个人心中都是万分地惊奇,各个都是向着那小道士投来置疑与询问的目光,均都等待他能有个圆满、适当的解述。青年道士又是一笑,向着酆先生抱拳再是一礼,不答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华山‘乾坤子母剑’酆毕信先生?”

酆先生听得微一迟疑,但最终还是无奈点头,道:“不错,正是区区。”

此话一出,方才那两名大汉心里禁不住同都大凛,均没想到,原来眼前这剑术了得的中年人,便就是那江湖上颇具侠名只最近一、两年才没了行踪的酆毕信,不禁心里同叫了声“侥幸”

。那使锤汉子暗自忖道:难怪方才我兄弟使出那招“力劈华山”

时他会显得很生气,唉,当真是冒犯了。青年道士此刻再又转向那提刀汉子,抱拳说道:“这位大哥,你与那位大哥(边说边那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使流星锤的汉子)可就是人称‘晋冀双虎’的宁百琨与薛龙?”

提刀汉子也是一愣,忙点点头道:“是,正是俺们。”

这时那使锤汉子也已行了过来,搔着头一脸茫然地瞧着青年道士,又跟着点点头,但却无语。青年道士又再向那位年轻公子询问道:“那么,这位想必便是刘方刘公子了。”

那刘公子忽听人家道破自己的身份,脸色倏变,立时显得紧张起来,迟疑了老半天才应了一声:“是。”

青年道士又赶忙重新向着那刘公子行个大礼,说道:“兴会兴会,方才小道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那公子虽然惊魂未定,但似是由于平日家被人崇敬惯了,遂此刻竟也是不自觉地摆了摆架子,微笑道:“啊,无妨,道长快快免礼。”

这下可是弄得那两个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破了脑袋也是没能省起江湖上何时多了一个叫“刘方”

的这么号人物,而且此人竟似还不会武功。青年道士见到四个人都没有认错,这才又轻松地一笑,说道:“哈哈,果真都不错,咱们都是自己人。”

这话不禁将其余四人说得又是面面相觑起来。酆先生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道长,你……到底是何人啊?”

青年道士一愣,忽用手掌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方乐道:“哈,酆先生,你瞧我这脑子,倒忘了跟你们通报名姓了。”

当下又重新向四人一一行了江湖礼数,说道:“在下李敬常,道号玄明子,这次是奉家师之命特出来找寻诸位的,家师现正在城郊神乐观相候。”

酆先生似是听得恍然,当下收了长剑拈须微笑了起来。这边的晋冀双虎却是越听越不明所以,那提刀的叫做薛龙,这下问道:“小道长,令师是哪位啊?我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可是偷……秘密前来的,令师又是如何得知的啊?”

青年道士忙道:“哈,家师道号玄玄子,是武当派……”

其话尚未说完,那使流星锤的汉子便惊叫道:“啊,原来令师是武当掌门三丰真人。失敬,失敬”

说着连忙向着青年道士作揖打拱。青年道士赶忙又还礼道:“啊,别、别,这位大哥,你这样可是折杀小道了。”

这边的酆先生与那公子刘方相视一笑,随后又上前对青年道士说道:“小道长,既然是令师张真人有请,那我们当无不去之理,请带路罢。”

“哎,好,几位请随我来罢。”

当下,李敬常举手做了个请势,便引着众人步下楼梯。那酆先生与少年公子刘方似是颇为愿意且也毫无顾及,径直跟随着那青年道士。而晋冀双虎兄弟俩却是满头雾水,而且其心中尚还记挂着另外一件要事,实不愿再另生枝节,但碍于张三丰在武林中的声望与地位,便也只得没奈何地跟着了。下到楼下时,那刘公子又随手向酒楼掌柜丢出一定黄澄澄的金元宝,看样子足有十两重,说道:“这就当是赔给你被我们吓跑的一众宾客们的酒钱了,你看够么?”

这十两黄金别说只是用来支付几桌酒菜钱,就是将这整间酒楼客人们的酒菜钱加起来翻三倍,那也还是富余了许多了。那掌柜的立时间乐得眉开眼笑,连连作揖道:“哎,够了、够了,这位小爷您慢走,欢迎您下次再来。”

刘公子冷哼一声,无奈一笑,便自跟着前面的酆先生随那青年道士李敬常出去了。自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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