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很明顯地停了下。
易淮的雙月退還在貼著他,時不時地顫一下,原本被他強制扣住的手也緊緊抓著他的手。
他的五指都陷入他的手背,修剪得圓潤的指甲也掐進了他的皮肉里。
燕奕歌其實是怕疼的。
易淮怕疼,因為他也是易淮,所以他也怕。
但他看著易淮這樣,也忘了疼痛。
燕奕歌閉了閉眼,強行繼續走內力。
易淮只覺得有一雙滾燙的大手捏住了自己血肉里藏著的最隱秘且敏丨感的東西,然後輕捻著一寸寸撫摸上去,讓他全身的感官都只集中於那些地方,再也沒有了別的思考能力,唯一有的理智,無非就是要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能出聲。
他從前總覺得身體易冷,到冬天也會覺得寒意是從自己骨子裡發散出來的,而非來自外界,卻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就像一個個冰塊。
而現在,另一個自己的內力送進來,走過一個周天時,易淮就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問題。
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冰窟。
而爍金流石練成的滾燙內力,又實在是太……
不疼,就是在別的地方折磨人。
一個周天走完,易淮的眼尾都紅了一片。
他實在有點忍不住了,想要咬住自己的唇,但啟唇時,堵在嗓子裡的那些音節也泄露出了一個來。
燕奕歌很明顯地停了下,連帶著輸送內力的動作也停住。
他和自己挨得近,貼著,自然是感覺到了的。
被硌著時,燕奕歌其實有幾分不可思議。
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體,先天不足,可不僅僅是時不時咳一咳,還有太多的問題,其中就包括無生育能力,連過程都做不到。
但現在……
燕奕歌覺得用內力治療的法子也許就是最好。
他停了下來,易淮也終於得以喘息。
易淮緩了緩,呼出一口濁氣,他慢慢睜開眼,那雙桃花眼猶如落了晨露,一片濡濕,還有幾分迷離,配上泛紅的眼尾,簡直像被欺負慘了。
「…過猶不及。」
燕奕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避開了易淮此時的模樣,也許是因為這是另一個自己,瞧見另一個自己滿臉春意感覺很奇怪。
他收手,卻沒起身,也沒有物理意義地收手:「今天就先到這裡,你感覺如何?」
易淮的嗓音都是沙啞的:「……閉嘴。」